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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啊,都怪爹没有保护好你啊,竟然让你被那畜生夺去了性命啊。」
「爹无能啊,为你报不了仇。你若安泉下有知,就上来索曹家人的命吧。」
我招了招手,示意捕快赶紧把何必拉开。
仵作便连忙上前查验何方的尸体。
不一会儿,仵作便面色沉闷的开口了。
「启禀大人,头部的伤口并不是死者死亡的真正原因。」
「死者口腔与腹部内有泥土,腹部肿胀,应当是在头部遭受剧烈的伤害后晕厥,再被活埋窒息而死。」
我掩嘴轻咳,似是在表达我的惋惜之意。
听见「活埋窒息而死」这六个字后,何必仰天一声哀嚎,「我的儿啊」,便彻底晕厥了过去。
「来人啊,快请大夫!」
大夫来的很快,「回禀大人,此人晕厥乃急火攻心所致,待醒来后,喝几副汤药调理便可。」
我点了点头又挥手示意大夫先行离开。
「曹文,你且将那日所发生的一切细细道来。」
曹文先是瞧了我一眼,又在他母亲的疯狂示意下才缓缓开了口。
「那天何方约我一起上山砍柴,途中经过他家的苹果树,我只说口渴了,能否摘两个吃吃,何方却想也没想的一口回绝了我。」
「我与何方情同兄弟,他竟然连个苹果都不愿意赠与我,我当即便和他闹起来脾气,一个人走向了另一片深山捡柴。」
「等我回到家时,何方的父亲就跑来了我家问我曹文去了哪?」
「我当时还在气头上,便告诉何叔叔我与何方出门后便已分道扬镳,不曾再次见过何方。」
「可谁知,那竟成了最后一面。何方他居然已经……」
说到这,曹文的语气里也带上了一层悲伤。
我若有所思的想了想,便将曹文一家放走了。
围观的百姓不少,见我做出了这样的决定,大部分人都在骂我:「狗官」、「贪官」,甚至有人开始往县衙大门上丢臭鸡蛋和烂菜叶。
「说什么新官上任三把火,连这些事都做不好!还算什么父母官!」
「这个狗官肯定收了曹升的钱,不然怎么可能连调查都不调查直接把人给放走了呢。」
「可怜何必啊,老实本分的一个人,早些年死了老婆,现在儿子被人打死了,还没人给他做主。」
「哎,话不能这么说,这何方本就比曹文年长,曹文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孩又怎么可能连杀带埋的呢?」
「就是就是,我觉得曹文不像那种坏人,平时他也挺乖巧的啊。」
主簿不解的询问我,「大人这是为何?」
我只高深莫测的笑了笑,「山人自有妙计。」
说罢我勾勾手示意张捕快过来,伏在他耳边低语。
待众人散尽后,仵作便连忙上前刨开了何方的尸体,并取出了一块玉给我。
看见玉佩上的字后,对于缉拿真凶我更加信心十足。
我拍了拍仵作的肩,告诉他:「做得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