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公叫凌惠,王焉的书名叫《望长安》,这本小说的作者是追逐千古的风所编写的言情类小说,内容主要讲述:阿翁是务农的,且是长子,他还有两个兄弟,也就是我的叔父,一个叫凌骞,住在离此不远上元里中,也是务农的,据说我这位叔父当年和我父亲有些矛盾,两家很少往来,另一个叫凌解,早年从军,不知生死。阿母也是有职业...
精彩章节试读:
至于那次参加婚礼,就更稀奇了,那次结婚的是彭丰的二姊彭莹,她嫁的是新郎是我的另外一个玩伴刘由的长兄刘彭祖。两家隔得不远,婚礼要从早上进行到晚上,我可没耐心全程观看。吃了晚饭,黄昏的时候,要迎接新妇了,我和兄姊才跑去帮忙的帮忙,看热闹的看热闹。只见刘彭祖站在刘家门前,聆听父亲的教诲,刘父说:“彭祖,去迎接你的内助,以继承我们宗室之事。勉励和引导她恭敬从事,以嗣续先妣的美德。你的言行要守常法。”刘彭祖道:“是,谨尊大人教诲,只怕儿不能胜任,但决不敢忘记大人的训诫。”然后登上涂得漆黑的墨车,前往彭延寿家。和刘彭祖随行的都是他家亲戚和邻里乡亲的少年,其中就有我的长兄凌平四兄凌谊,我长兄暂充车子(汉人称车夫为车人,车士,车子或僦人),帮助刘彭祖架车。几个仆人手持火炬,在前开道。周围一群大大小小的孩子,一直跟在队伍旁边。我和大姊二姊三姊本来也都在其中看热闹,这是二姊少有的几次出门,她的光彩可盖过了新妇,很多邻里少年都争抢着去看她,吓得二姊又回去了,只剩下我和大姊三姊。
彭刘两家并不远,不过一两里路,很快就到了彭家,刘彭祖进了屋,过了一会儿,扶着彭莹走了出来。彭莹虽然盛装,但并没有带盖头,她穿的衣服也不是红色的,在火光的照映之下,倒像是黑色的,只见她低着头,袅袅而行,娇羞无限。根本没有后世那种常见的热热闹闹劲,不但庄重,简直就是有点悲伤样了,我一时之间真怀疑这是在参加婚礼呢还是参加葬礼?刘彭祖把彭莹扶上车,彭莹的保姆为她披上了罩衣,刘彭祖驱车前进,但只走了三圈,就停了下来,自己上了墨车先走,而拉着彭莹的车则交给我长兄代架。彭莹被拉到刘彭祖家,刘彭祖先就在门口迎候了,礼宾上前为新郎新妇洗手,安排了一次馔席,两人对坐在席上,这叫共牢而食,然后是三饭,合卺而饮,接下来刘彭祖便带彭莹进门拜舅姑,彭莹向舅姑奉上盛着枣栗的竹篮,舅姑回以醴酒,彭莹又向舅姑奉上一只煮熟了的小猪。下面就是招呼前来参加婚礼的双方宾客去吃喝了。据说吃完了还有舅姑从西阶下堂,新妇从东阶上堂的礼节,然后还要等祭祀祖宗的机会,让新妇拜祖先,这不是今天就能够完成的礼节。我没那耐烦心,没等下席就先走了,反正我是孩子,没那么多的规矩,先回家睡觉也不算失礼。
日子慢慢地流逝,转眼到了八月中旬,秋收大忙刚过,我们家的谷子已经晒在晒坝上。这天傍晚,有乡佐来到我家,送上纳税文簿,要我父亲带领全家去霸陵邑参加案比,并且纳税,咱们家十一口人,加上奴婢二十余人,除了在外服役的二兄没法赶回,由左邻右舍和里长出具证明外,在长安的三兄都必须在案比之时赶回家参加案比纳税,汉代的税可真多,田租虽是三十税一,不算多,但是口钱算赋却多多了,不要说我的父母兄嫂姐姐要纳税,甚至年仅十岁的我也有纳税的义务,一年二十三钱的口钱,交上去专做皇室的开销所用,这些钱当然由我爹娘给我出了。案比之时,等于是一场查户口运动,所以家里人一个都不能少,都必须去。一般情况下是由人们自报年纪,如果误差三年以上,就要处以耐刑。阿翁向来老实,这种违法的事是不做的。报上去的都是真实年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