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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什么看?”杨诗文一脸尴尬的回敬着。直到这时,他才意识到刚才看到的一切不过是自己趴在课桌上私会周公,而从脑海里萌生出的、虚无缥缈的迷梦。
不过这个迷梦已经连续出现了将近一个多月。
同一梦境,就连主角也丝毫不变,杨诗文不由在心头琢磨着一定有什么事情发生?
终日成一梦,必有异象出。
虽然杨诗文并不是格外相信那些成天蹲在街头巷尾或者天桥上解卦的人不着边际的胡话,但是这个梦境倒是让他觉得格外的邪乎。
杨诗文惨叫的一刻,教室的另一头,程卫国正在讲台上聚精会神的列着一个方程式。
杨诗文无厘头的惨叫声让他头脑里下一步的灵感顿时一闪而过。
程卫国对着黑板凝神半晌,都不见头绪,不由眉头一皱,气上心头。
抵在黑板上的粉笔,不住的颤抖,刺啦刺啦的作响,在黑板上形成了一个豆大的白点。
一双虎眼四下探去,最终,程卫国的眼神定格在了坐在后排的杨诗文的身上。
也不等杨诗文迷糊的神志清醒。程卫国已经提起黑板擦气冲冲的站到杨诗文的跟前。
“啪!”
板擦干脆利落的拍在课桌上。
板擦上呛人的粉笔灰一刹那灌进了杨诗文的肺里。惹得他一阵干咳。
程卫国显然是到了忍无可忍的地步,整张脸早已涨成了刚出炉的小笼包。
让杨诗文吃吃板擦灰当然并不解气。再次拍桌子,他开始滔滔不绝。
“杨诗文同学,你知不知道这里是什么班?”
“重点班,”杨诗文如实奉告。
杨诗文进入重点班纯属机缘巧合,只因为上一次月考,他鬼使神差的考进了年级的前五十,所以才有了这么一出。
“既然你也知道,那你为什么还在上课的时候鬼叫?”程卫国的话音落定,整间教室里的学生忍不住又是一通哄笑。
头顶上的吊扇嘎嘎作响,仿佛是在回应刚才发生的一幕。
“呵呵,呵呵!”
被四周的人感染,杨诗文也忍不住条件反射式的笑出声来。
原本,低垂着头不打紧,这一笑,程卫国的整张脸眼下被涨成了一只偌大的西红柿。
“杨诗文,”程卫国一双眼如同铁钩一般剜在杨诗文的脸上,那样的神情恐怕就只差将眼前这个和自己过不去的“问题生”给活活掐死或者碎尸万段,“你,给我滚出去。要是还有下一次,你就准备好滚回你的狗窝吧。”
被人变相骂成狗,杨诗文顿时觉得自己作为男人的尊严遭到了践踏。
从凳子上“噌”的一下站起来,杨诗文也不犹豫,鼓起勇气回敬道,“狗窝怎样?总比这里强,至少不会有人故意给小鞋穿。”
程卫国被杨诗文打断了解题的思绪,在五十几号人的面前出糗。他的肺差一点就要让杨诗文给活活气炸。
“我教了这么多年的书还从来没见过你这种学生。再有下次,我,我一定让你退学、消失!”程卫国的双手受风一般不住的战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