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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氏立刻迎了出去,“江队长,您辛苦了!”沈兰君谄媚地欠身道,“江队长,您先屋里请。”
江麟霆一开口,一嘴的山东口音,“都别忙呢!为民众的治安鞠躬尽瘁,是我们的职责!再说,我们都要对得起党国,对得起蒋委员长的信任。”
“是,是,有您来呐,那可真是我们百姓之福哇!不用说,您今天一定是大获全胜!”余氏咧嘴笑道,露出一口的黄牙。
江麟霆拍了拍肚子,摸了摸上翘的胡须,脸上全然一副志得意满的神情,“那是自然,区区几个亡命之徒,我一下子就把那个叫什么闯的人打死了!”说完他哈哈大笑,余氏也陪着笑起来,她心里的石头总算是放下了。
没等他说完,雪雁已经昏倒在地。
“这个狂徒早有命案在身,两年以前,他杀了人,可是凶器却不见了。那可是一把三尺长的钢刀!”
“钢刀?”余氏吓了一跳,莫非是她让沈兰君毁的那一把。
“怎么?你见过?”江麟霆朝着余氏问道。
“没有!”余氏急速地回绝,后背却发了一身冷汗。
“得知江局长剿灭贼寇,我们当家的特地在晋隆饭店摆下一桌,您一定得赏脸。”沈兰君赶紧转移话题,为江麟霆点燃了烟。“江队长,您先屋里请!”
“请”三人随即进了屋。
顺子和虎娃他们把雪雁扶进了屋。可是张妈没有留下一滴眼泪,她只是木然地往回走……
生活纵有天大的不幸,岁月也不会为谁网开一面,他冷酷地往前波动着时间轮。只留下心灵的巨大沟壑等待着时间来填补,岁月来冲淡。
转眼已过半月,人们渐渐恢复了平静。
雪梅回到家以后,经过雪雁的房间,她想到那件事,就有满肚子的疑惑。雪雁和张妈的儿子究竟有什么关系?她本来是早就想问的,可是雪雁的精神一直不好。
今天她看雪雁的房里还亮着灯,就想进去看看。
一推开门,一股潮湿发霉的气味扑面而来。再看雪雁,她正圪蹴在昏暗的煤油灯下缝补着衣服。雪雁借着灯,勉强看到是雪梅,正要招呼之际,一阵剧烈的咳嗽堵住了她的喉咙。
“雪雁姐,你怎么了?”雪梅紧步上前,拍打着雪雁的后背。
雪雁一阵咳嗽过去以后,脸上挤出些笑容,“没事,可能是天凉了,受寒。”
雪梅坐到雪雁的身边,抢过雪雁手里的衣服。“姐,你不要再接缝穷的活了,这样下去,你的眼睛会坏的。”
“不碍事的。”雪雁停下了针线,和蔼地看着雪梅。“好!姐先不做了。你找姐有什么事?”
“姐,我是想跟你聊聊张妈儿子的事情。”
雪梅一说完,雪雁的神色变得忧伤起来,眼角自觉地垂下两行清泪。“不说了,这都多少年的陈年往事了。”
“姐,你就跟我讲讲吧!我想听。”雪梅有些撒娇地拽着雪雁的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