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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医院,顾西洲拽着林妁萱的手从车里拖出来,林妁萱还没有站稳脚跟,便被顾西洲拉得脚步趔趄狼狈地跟在他身后。
顾西洲把林妁萱直接带进了采血室,眼底冰冷的对着一个护士说道:“抽她的血,不用检查,赶快。”
林妁萱嘴角泛起了一阵苦涩,顾西洲对自己的血比对她这个人还要信任,连检查都嫌麻烦,难道就不怕她身体里的癌细胞进入孙艺函的身体里?
林妁萱神色挣扎了一会儿,说道:“西洲,我身体不舒服,今天能不能不……”
顾西洲眼瞳半眯,从里射出一道危险的光芒,他屈身一手钳住林妁萱的下巴,寒声道:“你有什么资格说不,四年前我们就签了合同,白纸黑字写得明明白白,林妁萱请你好好的履行你的职责。”
是啊……四年前就签下的合同,在孙艺函失血过多的情况下她无偿献血,合同上写得很清楚。
这就是当初她签下的交易,她林妁萱就算是要死了也必须为孙艺函捐血。
这是她欠顾西洲的。
那一年,孙艺函到a市出了一场车祸,因送往医院不及时导致伤口失血过多,急需rh阴性血。
在得知孙艺函出事后,顾西洲焦急万分的求她帮忙。
林妁萱当时鬼神使差提出了一个交换条件:“你做我的男人,我们两个结婚,孙艺函我就救。”
她至今还记得当时顾西洲眼睛里的惊愕,还有从眼底里缓缓升起的对她这个人的厌恶。
从那一刻,林妁萱就知道两人再也无法和平共处。
她在顾西洲最困难最需要她的时候落井下石,逼他就范。
顾西洲出生在显赫的顾家,人生下来就高人一等,脾气大也有对应的资本,享受着最好的一切,周围的人都以他为首,平时连句重话都没听过的人,头一次被人逼迫威胁。
林妁萱知道顾西洲最厌恶的就是被人胁迫做他不愿意做的事,所以当她看见顾西洲不带一丝犹豫地签下“卖身契”的时候,她就知道自己输了。
看着他能为孙艺函做到这个地步,心里那是酸到发痛,不过后来她安慰自己说,先婚后爱日久生情,保不准顾西洲久了后也会像对孙艺函一样对她林妁萱好。
可惜,天道好轮回报应不爽,林妁萱万万没想到,自己遭报应会遭得这么快。
一不小心的就得了绝症,真的是活该!
看着针头没入了皮肤里面,殷红色的血浆缓缓的抽了出来,林妁萱疼得脸色越发的惨白,真的是太疼了,比做胃镜的时候还要疼。
抽血的护士还没有见过如此瘦弱虚弱的女人,盯着那一截白皙的手腕,小声问道:“还能坚持吗?”
林妁萱头晕的摇了摇头声音沙哑道:“抽吧,我没事。”
护士总共抽了600cc,便不敢继续了,女人的手实在是太过冰冷,已经不是正常人的体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