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不是。”牛壮虽然没有听明白，却十分坚定的说道：“我不管女人身上那个穴位有什么用，能不能碰，反正在我心里，雪娥嫂子和小嫚姐、王婶儿一样，都是这个世界上最好的女人。”
看了眼牛壮，孙雪娥哭的更凶了……
……
上完眼药以后，孙雪娥用白色纱布蒙住了牛壮的眼睛，牛壮并没有离开吴家，也没有继续给孙雪娥做按摩，而是躺在孙雪娥的床上休息。
被吴大刚摁在地上拳打脚踢那么久，牛壮浑身的骨头像是散了架似的，稍微一动就疼得龇牙咧嘴。
身体不能动弹，不过，牛壮的脑子却没有闲着，他不停的在回想孙雪娥说过的话，心里直犯嘀咕：“女人身上那地方究竟长什么样子？为什么一辈子只能让一个男人碰？”
“唉，如果我的眼睛能看见，那就好了……”一连串的问题盘旋在牛壮脑海，让他百思不得其解，想着想着，就沉沉睡了过去。
牛壮做了个梦。
梦境中，牛壮依偎在母亲温暖的怀抱里，坐在一辆黑色小轿车的后排，而父亲牛锋坐在前排的副驾驶位，叔叔林正德负责开车，车厢里欢声笑语不断
，原本是一片和谐的气氛，然而，出乎所有人预料的是，经过十字路口的时候，一辆大卡车呼啸而至，伴随着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大声响，瞬间就撞翻了牛壮乘坐的黑色小轿车……
车毁人亡！
小轿车里面到处都是浓烟和鲜血，浑浑噩噩中，牛壮耳边响起父亲牛锋虚弱的声音：“小牛，吃了它，活……活下去！一定要……要好好的活下去！”
紧接着，父亲牛锋把一枚花生那么大的药丸塞进了牛壮的嘴巴里，牛壮被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傻了，不停的哭，不停的哭。
而那枚药丸被牛壮咽进肚子里以后，牛壮突然觉得肚子里面犹如火烧一般，难受的厉害，一股热气顺着喉咙直冲头顶，涌向了他的眼睛……
“啊——”
不知过了多久，牛壮尖叫一声，从噩梦中惊醒，腾的一下坐起身，大口大口的喘-息着，脖子里面青筋暴突，额头的冷汗像豆子那么大，啪嗒啪嗒滴在被子上。
当年遭遇车祸的时候，牛壮只有六岁，具体情况他并不清楚，记忆也很模糊，可是这十几年来，他却经常做关于那场车祸的噩梦，至于梦境里的东西，他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小牛，小牛你怎么了？没事吧？”
院子里的孙雪娥听到牛壮的尖叫声，急忙跑了进来，看到牛壮坐在床上、一副大汗淋漓的样子，她顿时就明白了，这才暗暗松了口气。
“雪娥嫂子，我……”
牛壮的呼吸渐渐平稳，他抬起头，本来想告诉孙雪娥他做噩梦了，可是话到嘴边，他突然就怔住了，整个人愣在那里，嘴巴张了张，偏偏一个字都没能说出口。
牛壮惊呆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