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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件事得慢慢来。
时羽离开,将自己蒙在被子里。
窸窸窣窣听见江雪雁出来去茅厕的声音,等到她关门进了东厢房,时羽才露出头来。
若不是她知趣离开,江雪雁是不是准备憋着不上茅房?
正午,时羽添了碗清粥,和早上江恪炒的小白菜端到了江雪雁的门前。
敲门:“稀饭放你门口了。”
她离开良久,江雪雁才开了一条缝,拿走了稀饭。
灶房里,时羽吃着炒白菜,喝着清汤寡水的稀饭,泪流满面。
“连炒白菜都是苦的!”
“我要吃肉!!!”
她放下筷子。
望着院子里的栅栏,望着那道门,微晴的天空,已不似昨夜那般冷了。
整理药膏,都是对伤口有点用处的,时羽顾不上效果差,抹了一些在后腰上。
待到黄昏时,江五郎从地里回来,背了一捆柴。
“恪儿还没回来吗?”
时羽点头。
“给雁丫头送饭了吗?”
时羽点头。
“她吃了吗?”
时羽还点头,江五郎目光看到厢房门口的空碗,瞥了一眼时羽:“早上能说会道现在变成哑巴了?”
时羽咧唇一笑,“这不是怕江老爹您不乐意听我说话吗?”
江五郎被噎的脸色黑沉。
随即他的视线看向时羽的脚。
“这么精贵的石膏,你就打在脚上!咱家已经揭不开锅了,你还叫恪儿去买这精贵的药!
时丫头,你是不是太败家了?怪不得你爷爷奶奶要把你卖了啊!”
时羽一脸无奈:你说啥就是啥吧。
“还能动啊?”
时羽点头。
“做饭去啊!难不成等恪儿回来,做饭给你吃啊?”
时羽脸色一囧,江五郎虽年过五十,却也刚健,身姿还算挺拔,说出来的话为何这样难听呢?
他挑眉,疑惑的看着时羽。
她为什么一点都不似曾经哪样唯唯诺诺,竟然还敢瞪他?
时羽心里盘算些许,才悠悠开口。
“江老爹,实不相瞒,我可能摔坏了脑子,如今已经不大会生火传火这样的事了。”
“什么?你唬鬼呢?”
江五郎从廊上的凳子上蹦了起来。
“卧龙村谁人不知你能干?在时家,砍柴,下地,家务洒扫不都是你和你爹娘一家在做吗?
你跟我说不会?难道早些时候我和你说的你都忘记了,故意和我对着干?”
时羽摇头:“江老爹,你莫要激动!”
咳咳咳……
江五郎咳出血来。
时羽脸色煞白。
就那么气人吗?把人气吐血了?
“您没事吧?”
尊老爱幼的好孩子,怎么忍心看老人受罪。
时羽刚上前,准备给他把脉,却被江五郎推开。
“我倒是没看出来,老实本分的老二两口子,教出来的闺女嘴皮子这么厉害!
难怪你爷爷奶奶要把你卖了!你若不安心做事,也别怪我狠心,将你卖了!”
江五郎擦了把嘴边的血:“不准告诉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