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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着那惨白的灯光我去看街上的那些“人”,它们从夜里透过来的目光血红而诡异,那股藏在人群中诡异的气息已经弥散在了所有人身上。它们死死的盯着我,身上的衣冠就像是承受不住一样碎裂,形体变成了肮脏而又怪异的禽兽,而离我最近的是一只翅膀下长者章鱼须的鹅,那眸子瘆人而没有焦点。
没由来的双腿开始颤抖,似是从心底诞生出几分恐惧。
我转头就跑,我不敢停下来,也无法理解现在的状况,那漆黑的天幕好似是那囚笼,那路灯惨白的光照得我分不清方向。
我不敢跑进那无光的夜幕,只好循着那炫目惨白的路灯奔跑。
好在的确看不到人影了,我半倚在路灯上,思绪全是那怪异的变化。
我盯着那来时的路,就好像那顶着血红眸子的诡异生物就在后方紧紧跟着我。
伴随着耳边突兀响起的那干瘪的笑声,我甚至没能回头去看,整个人却倒飞起来,重重的砸折了一根路灯柱子,那灯正好垂下来,照的我的脸煞白,这才晃过神来看清那诡异的鹅甩着它那粗壮的触手走过来,就像是甩着两把锤子向我靠近。
仿佛是激发了求生本能,我一瘸一拐的朝着另一个方向逃离。
这里是梦,我感觉不到痛,但身体的反馈是真的,这具身体在哀嚎。
我要逃离这个鬼地方,我要离开这里!
喉咙兀的翻上来一股甜腥,吐出来的竟是一口鲜血!
低头看去才看到一只半人高的老鼠的利爪塞进了我的身体里,那老鼠的利爪在搅动,同时发出诡异的尖叫。
我猛地踹开那只老鼠,思绪像乱麻一样,理解不了这种怪异的变化,也理解不了这种恶意的攻击,梦的主人公一般都是做梦者,而我一般都是路人甲,按常理来说我应该是这群牲畜的一员才对,而现在的情形,却好像是这梦在主动的攻击着我这个外来者。
那老鼠吱哇乱叫,那怪鹅和其身后的怪异牲畜都在慢慢靠近,而我只是无助的瘫倒在路灯杆子旁。
那种非人的目光和恶意,就像是潮水般压过来,一点反抗的余地都没有。
好痛啊,好痛啊。
身体的哀嚎越发无力,而我却什么也做不到。
我无力阻拦那些牲畜向我扑来,那一刻我才明白了一件事,我本质上也是一个人,就算进去了别人的世界,也只是一个什么也做不到的人而已。
在被围上来的前一刻,我才透过那些禽兽的眼睛折射出来的自己,那不漂亮,也不英俊,很普通的一张人脸。
那是一个人,一个活生生的人。
肉体被撕碎只是一瞬,随着视野的模糊,我从梦中惊醒。
背后出了一身冷汗,我长舒了一口气,那梦境仿佛真实的一般,身旁病床上是熟睡的女人可真是太庆幸了。
我需要冷静一下梳理一下情况,于是走出房门,看见了女人的丈夫和儿子焦燥的站在门口,看见我走出来急忙走到我身边询问女人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