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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如水剧烈的咳嗽着,用力去抹脸上的水,根本没办法去管那只几乎要将自己肩膀掐断的手。他把她拎得高高的,脱离了水面后极致的冷意传来,她冷得直颤抖。
“是谁给你的胆子,竟敢到这里来?”他沉吼着,这声音有如地底传出,可怖极了。
“我……”
她刚想回答,他的手再次一沉,她被又一次压进了水里。
往返几次,每次都在她要窒息的前一刻提起,而后再压。这样的做法无异于严酷的刑罚,等到他收手将她扔在长廊上时,她几乎只剩下半口气。
黑亮的皮鞋在她眼皮子底下碾过,他头也不回地离开,清冷的背影僵硬地挺立着,透露出对她的恨意。
她颤抖不已,好一会儿才爬起来,跌撞着跑出去。
或许是昨晚受惊加着凉的缘故,早上起来,夏如水感觉头昏昏沉沉的,一点力气都没有。她走向餐厅,吃完早餐后便要去干活。佣人如果生病了可以请假,可她是女奴,没有这个资格。
“韩管事。”
门口,站着韩管事,路过的佣人们纷纷向他点头,尊敬地打招呼。他鲜少这个时候出现,而且据说他只是暂时替自己的父亲兼着管家一职,真正的工作是打理宫家背后的一切个人投资事宜,比较少管佣人的工作。
看到他出现,大家都有些意外。
韩管事只是淡淡地颔首,目光落在了她身上,“夏如水,昨天晚上你去了后湖,罚你今天一天不能吃饭!”
他走近一步,眼里有着明显的严厉,“明知故犯!”
夏如水委屈地咬着唇低了头。他的警告她都记在心里,已经够小心了,可谁知道宫峻肆竟然会出现在那里?
看着韩管事迈步离开,她心底一阵沉落。她在乎的不是今天不能吃饭,而是韩管事那失望的眼神。
“胆子可真是不小啊,竟然敢去后湖!你不知道那是什么地方吗?那可是少夫人生前最喜欢去的地方,因为她喜欢,宫先生特意把那里封了,不许任何人去。你去那里就是自找死路啊!”一个女佣走过来,对她道。
夏如水此时才恍然大悟,目光第一时间扎向走来的小粉。小粉一脸无辜地开口,“看着我干什么?又没有人绑着要你去那里的。”
昨晚还一副真诚的样子,表示要跟自己做朋友,此时却翻脸不认人了。夏如水刚想质问她为什么要这样害自己,小凤走了过来,亲热地攀上了小粉的肩膀,“说不定有些人早就知道那里是宫先生的禁区,借着自己有几份姿色刻意去勾引宫先生的呢。听说少夫人过世后,宫先生可每晚都呆在那里,这个,谁不知道啊。”
这两个人分明就是勾结好了专门给她下套的。听着两人那夸张得意的声音,夏如水无力地掐紧了手指。
“粉啊,今天有人不能吃饭了,真是可怜呢。”
“咱们把饭搬出来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