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氏扶着腰，低眉顺目的将此事揽到自己身上，“是妾身派人时没有排查清楚，给二姑娘赔不是了。”
老太太则是表情淡淡，“回来了就好，回来了就好。”
只念叨两句，算是翻篇了。
顾云芊心中嘲讽一笑，就知道他们会抱团，看来这府中容不下她的人还真不是一个两个。
既然已经回来，那便一个一个来！
见有台阶下，顾尚书对门口的守卫们摆摆手，让他们退下。
柳氏贴心的提醒：“晚膳都做好了，老爷快来用膳吧。”
顾竹韵欢快的拉着老太太坐在主位，“对对，先用膳，二姐姐也饿了吧。”
晚膳是吧？
顾云芊看了眼窗口的小云雀，浅笑着坐下。
顾雨婷并未来，只派身边的丫鬟说是身体不适，柳氏只关切了两句便不再多问，老太太和顾尚书更是不在乎一个庶女。
站在一旁的卫姨娘缩在袖子里的手指动了动，仍旧谄媚的给柳氏布菜。
给顾尚书布菜的事一直是柳氏在做，顾竹韵一会给老太太布菜一会给老太太盛汤，显得坐在老太太另一边的顾云芊格外木讷。
冬儿怯生生的站在顾云芊身后，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二姐姐，”顾竹韵看着厨娘特意上在顾云芊面前的汤碗，柔声提醒：“冬日里喝点汤，滋补又暖身子，祖母最是喜欢。”
顾云芊故做担忧，“三妹妹都给祖母盛了两碗汤了，我再盛她喝得下吗？”
众人皆是一愣，不过最先反应过来的顾竹韵却是仍旧怂恿，“姐姐可是尚书府嫡女，祖母的亲孙女，姐姐盛的汤定然最得祖母心意。”
“的确，”柳氏也跟着帮腔，“这四年，母亲日日念叨着二姑娘，二姑娘快给母亲盛碗汤，让母亲高兴高兴。”
其实也不是真的让她盛，不过是身后的布菜之人盛好，让她端去。
顾云芊冷然，用这种弱智手段，未免太看不起她了。
径直盛了碗汤就在众人皆以为她会端给旁边的老太太时，她竟将碗转了弧度，浅尝一口。
“你，”
顾竹韵气急，“怎么自己喝了？”
顾云芊不急不徐，“我本想帮祖母尝尝烫不烫，结果，这汤寡淡无味，似没放盐。”
“什么？”
柳氏当即尝了口自己碗中的汤，“这汤味俱全，极鲜美。”
“哦，刚刚尝错了。”顾云芊挑眉看着空空的大汤碗，再看看顾竹韵，“妹妹这碗汤还未动，不知可否割爱给祖母尝尝鲜。”
顾竹韵气急，可又被噎得下不来台，只能将汤碗推到老太太面前，“一碗汤罢了，只要祖母喜欢韵儿什么都舍得。”
被顾云芊弄的极不开心的老太太顿时展露笑颜，“韵儿最有孝心。”
顾尚书和柳氏也跟着夸赞，反正顾竹韵做什么都是好的。
顾云芊就静静的等着，他们如此心急，应该不用她等太久。
果然，在老太太喝下半碗汤后，当即便捂着肚子，“这汤里到底放了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