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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究是她太自以为是,轻敌了。
男人被她话一刺,反而莫名有些好笑,散去了周身的杀意,虽不似刚刚佯装出来的温润尔雅,但也没那般冷意惧人:“姑娘…….”
“公子是什么身份我不关心,公子想做什么我也不关心。”欧阳钰已缓过劲,开口打断他的话,“但为了保护我和家人的安全,您的人暂时只能先委屈一下。”话尾,意有所指道,“毕竟人心险恶。”刚刚可是亲身体会了一出灭口大戏。
男人在欧阳钰旁侧方凳上坐下,嗤笑道:“欧阳家的人可信?毕竟人心险恶。”
以己之矛攻己之盾,将话又还给了欧阳钰。
欧阳钰也不恼:“公子清楚,眼下除了相信我,别无他法。”她眼含讥讽看着他,“不然公子刚刚只要再稍稍用力,我定没活路。”
“但……”欧阳钰顿了下,“公子亦明白,若真杀了我,不需要到明日,您的人、还有您的身份,立刻就会暴露。到时,您不但要应付皇上的质疑,各位皇子的刁难,还要面对欧阳家的报复……”
男人听着,面色不变,眸底却寒光隐现。
——她果真知道他身份!
欧阳钰假装毫无所觉,继续道:“公子如此聪慧之人,若能选择,绝对不会走一步死棋。”
“所以,公子如今只能选择信我。”
男人没有开口,右手拇指和食指无意识的转着戴在左手小指上的红玛瑙戒指,算是默认了她的话。
欧阳钰自小就懂红枣加大棒之道,所以又软了言语,保证道:“公子放心,今日之事,我定守口如瓶。除了在场知情几人,绝不会再有旁人知晓,便是我父亲亦然。”
男人直截了当:“你的目的?”
欧阳钰气笑了:“公子,若不是您们无故跑我院中,谁愿意趟这浑水?若真要说目的,我既不想欧阳家牵扯进党争,更想保护我要保护的人。所以公子,您的人,我不会动,但暂时也绝不可能放!”
男人轻呲以鼻:“此话若是左相大人说出口,还有几分可信度。”
欧阳钰:“不管公子信与不信,时间会是最好的证明。”
男人眸色淡然,里头信了几分只有他自己知晓。此刻他更关心的事:“姑娘的‘暂时’是几时呢?”
欧阳钰眼波婉转,高深回:“时机未到,静候佳音。”
男人斜睨着她,略带嘲讽:“或许我应该走那步死棋,置之死地而后生。”
欧阳钰一听,双手本能护住脖颈。
男人看她模样,俊眉微挑,轻蔑嗤笑一声……突然,他长手一伸,扫过欧阳钰发间,一支羊脂白玉簪子便落入了他手中。
欧阳钰只觉挽髻一松,散发随之流泻而下,遮住了她一半视线。
“这簪子作为信物,在下先收着。”男人淡笑道,“至于是做定情信物,还是赎人之物,全看姑娘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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