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川蹲在一旁看着她,岑梦双手紧紧抱着小腿,将小脸埋进臂弯,散乱的长发遮住她的眉眼,可柔和的路灯却徐徐照应着她的身影,周遭阒寂无声,只剩下夏虫在夜里有一搭没一搭地叫着。
她像小猫那样,蜷缩着,毫无安全感地蜷缩着。
蓦地,他心脏那块指甲盖大的柔软的地方轻微动了动。
秦川不自觉地拧眉,触电一般地直起了身。
他向来是个克制的人,在危险系数不断上升的情况下,他不会贸然前进,所以他转身上楼叫来管家,对她吩咐了一句就兀自回了房间。
秦川一连喝了三杯伏特加才堪堪稳住,那悸动的感觉仍在他的心房留有余温。他咬牙,右手按在心脏前的位置,随后用力攥紧了衣服,他的眼神也逐渐变得隐忍压抑,睁眼间便只能看见如刀刃一般阴冷的寒色。
心脏里那尘封已久的东西似乎就要破土而出,自五年前以来,他差点失控。
这是格外难熬的夜。
岑梦却不自知,她被管家张妈带上房间,换好衣服,舒舒服服地睡了一觉。
第二天她醒来,睁眼便是陌生的房间,她按着隐隐作痛的头挣扎起身,没一会儿,房门被打开,进来一个面目和蔼的妇女。
张妈将早餐端上来,说道:夫人,我是先生的管家,叫我张妈就好了。你昨天喝了酒,早餐我做了肉糜粥和骨汤,您可以告诉我您喜欢吃什么,我会一一准备。
岑梦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睡衣,昨天是你给我换的衣服?
是的。
昨天……我怎么了?岑梦只要一喝酒,就绝对断片。
没什么,张妈笑眯眯地说,夫人喝醉了非要搬行李,拦都拦不住。
岑梦一拍脑门,恨不得找个地缝儿钻进去。她就知道!只要一喝酒就准没好事儿,上回在国外喝醉了非拉着室友说了一晚上的进化论。这回……她都不敢往下想。
先生都看到了?他现在去哪儿了?岑梦捂着脸从指缝里看张妈。
先生一大早就飞去临市出差了,估计两三天才会回来呢。夫人,这是车和房子的钥匙,这是我的号码,如果您有什么需要都可以打电话给我。
张妈说着,将两把钥匙和一张名片交给了她。
昨晚的醉态想必秦川已经看见了,岑梦是做梦都没有想到自己竟然这么快就在他面前出丑了。说起来那瓶酒还是他给的!
算了,已经发生的事情也没办法改变。岑梦平复心态后吃了两口早餐,洗漱完后就去研究所了。
岑梦原本不想用秦川给的车,但看到那辆容量超大的车后,她心动了,研究所资源紧缺,技术需要金钱支持。
如果能够用这辆车代替包车的计划,那也是可行的。岑梦绕着车来来回回转了几圈满意地点了点头。
岑梦去单位后,张萍萍比以往还要兴奋,几乎是飞奔过来,老师,您上头条啦!哇,您真的是秦总的老婆吗?我的天,听说昨晚很刺激啊,钟家大小姐都被你骂的晕头转向,回家哭了一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