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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香则担忧道:“那些人说姐姐就是为了与男子厮混才一人出府,这就是没把我们令家当回事,做不得数的......”
刚才暗示她不干净,现在更是大手泼脏水。
这母女二人一唱一和,简直比南府的戏班子还精彩。
令佟听了,几乎捶胸顿足。
“造孽啊!”
之前还有余地,这下直接暴怒。
啪啦──
桌边的茶盏飞出去,狠狠砸在了令萱脚边。
茶水尚且温热,将她的裙摆濡湿,阴沉沉的像是粘腻的污·秽一般的颜色。
“来人啊,拿家法来。”
“今天,我非得亲自打死这个孽女不可!”
令佟仰天,一张老脸黑红黑红。
“若不如此,怎能正我令氏家风!”
就在这时,令萱笑了。
轻而讽刺的声音,犹如一道脆冰炸开。
下人们有些犹豫,神情却有些惧怕。
“父亲,你错了。”令萱的声音凛冽。“这就算要断案,也得讲个证据吧?”
令佟有一瞬间的错愕。
眼前的亭亭玉立的女娘似乎有些模糊了。
令萱向前两步,似乎有一股气压着赵氏。
“你们嘴上关心我,可实际上却桩桩件件要往我身上泼脏水!”
“你们如何断定我昨晚发生了什么,怎么就知道我不干净了?”
令佟一听,忽然有些犹豫。
他好歹也是太傅,也并非毫无脑子。
令萱再度向前一步,语气更加重。
“你们又怎么知道那些流言是真是假,难道你们亲眼看见我与男子厮混,还是有物证人证?”
赵氏和令香有些僵硬。
“这......”
她们哪有什么证据?
不过就是将计就计,抹黑离间罢了。
赵氏赶紧说:“是妾身不对,可都说是流言,再说了,我们这也不是关心你,怕你出事嘛。”
“流言?”
令萱再度冷笑。
她往前一步,赵氏就后退一步。
“砰”的一声,赵氏差点碰翻摆瓶。
那模样,真是毫无仪态可言。
令萱面露讥诮:“这流言别人不知,我也不知,就你们知道?”
莫不是她们编出来的?
令香急了:“我和姨娘可没有胡说。”
她想要去抓令萱的手,“姐姐,我们实在是关心则乱,你莫要气恼,坏了家人安宁和睦。”
令萱一下子甩开她。
“好一个关心则乱。”
“就因为两句莫须有的话,你们还在父亲面钱乱嚼舌根,毁我清白?甚至还要破坏我们父女之间的关系和睦,损毁令氏名声?!”
她这一言,掷地有声。
那母女二人彻底哑口无言了。
没有证据,她们说什么也站不住脚。
令萱这帽子盖下来,她们才真跑不了。
就在为难之际,令佟突然冷静下来。
“好了。”
他用眼神安抚那对母女,又看看令萱。
“你是嫡长女,最是备受瞩目,如此种种,不过是对你关之深责之切,你又何必如此咄咄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