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足有一指宽,细长的金线缠在床榻上的金莲纹。
“你...你是谁...”
“呵...”头顶传来一声轻笑,郎君抓着金链往怀中一扯,轻而易举的将人困在床榻之间。
女娘身上只穿着薄薄的里衣,裹着的柔夷若隐若现。
耳旁低沉的喘息声叫女娘撇过头去,粗糙的指腹描绘着女娘精致的锁骨,忽然往上捏住她的下颚。
动弹不得。
“不,不要...”眸中含泪,眼睁睁地看着一抹沧浪色在银红帷幔后缓缓落地。
俯身下去,手掌攀上纤细的脖颈。
恍惚间炙热包裹着滑落的泪珠,隐约瞧见那双桃花眼的含着的莫名情绪。
烛光跳动,投下模糊又柔和的光影。
听低沉的嗓音在耳旁传来:“滔滔阿妹不乖,是要往哪里逃...”
这声音...
猛地惊醒,趴在小桌上的双手传来阵阵麻意,香炉早已撞翻倒地。
“秋雨湿寒,女郎看书看得久了仔细伤身。”
盼烟听到动静,掀了珠帘走进来,圆润晶莹的珠子发出轻微的碰撞声。
却见女娘坐在窗边,脸颊透露出淡淡的红粉,一双眼满是惊慌。
目光落在女娘额上的细汗:“凤翔府虽然比北境暖和,可入秋凉气重,女郎可吹不得风,着了凉要受罪的。”
“看的头痛眼花,只吹一会儿不碍事的。”
越婳枝微微摇头,起身走到一旁的木榻坐下。
已是霜序,窗外绵绵细雨像锋利的镰刀划过树梢。
空气夹杂几分燥热,还有几分秋雨的清凉,也吹散了心中几分旖旎。
重生数日,越婳枝头一次做这种梦境,险些就忘了前世仇恨。
她是长兴侯府二房独女,自幼失去双亲,被大伯夫妇视作亲女。
今已及笄,大伯母一纸书信送往京师,将她的婚事托付给嫡亲堂姊,也就是申国公夫人。
前世芳心春动,不谙世事。嫁的不堪,过得凄惨。
不成想老天有眼,叫她重活一世,初入国公府的这一年。
那个梦境...也许是她多心,那声音分明听着耳熟,可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忽听外头有些吵闹,越婳枝疑惑看向盼烟:“今日是有什么喜事吗。”
盼烟如实答道:“十日前金吾卫遣人说,今日小公爷归府。老太君高兴,府内要设小宴,全府都要庆祝一番。”
“这样啊,那咱们也快些去姨母那儿,去晚了可不好。”
越婳枝起身坐在梳妆镜前:“这几日风寒,也没给姨母请安,咱们早些过去。”
铜镜中的女娘面容香娇玉嫩,远胜廊下那排芍药。
弯月眉下一双杏眸欲含春水清波流盼,指若削葱根,口如含朱丹。
脖颈纤细,寻常沧浪色的罗杉穿在身上,素雅娇俏。
秋雨潇潇无声落下,盼烟拿了披风,又撑了伞忙跟上来。
“秋雨寒凉,女郎可别淋了雨。入京后女郎不喜热闹,甚少出门,如今多出去走走,国公夫人也是很开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