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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地车身一停,将二人跌了个踉跄。
流华抬手掀开的素帘,发现马车正停在狭窄的道上。
不由得怒斥,“马车都架不好,摔着世子妃你担当得起吗?”
车夫语气有些着急:“回姑娘,是马儿被刀剑惊着了。”
闻言,江婉宁抬起帘往外瞧去,不由一怔,他们车前正停着一辆华盖马车,车身跟着几个官兵,面容皆覆上了面罩,只露出阴森双目。
流华蹙眉道,“前边是何人?”
车夫还没开口,几个带刀的官兵就到了马车前。
流华赶忙将江婉宁护在身后,车夫战战兢兢侧开了身,一位身着短打的年轻护卫正站在他身后。
“夫人失礼了,京中大狱跑了一个逃犯,我等正奉命搜查,还请夫人等人下车。”
护卫朝他们抱了抱拳,声音不卑不亢。
流华神色一凛,“你家主子是谁...我们可是定远侯府的人。”
“流华,住嘴。”江婉宁轻喝了一声。
她想起来,上一世京中大狱的确放跑了个逃犯,圣上震怒,将此案交给了首辅谢云淮。
思及谢云淮,江婉宁不由得眉头一蹙。
据说,谢云淮年纪轻轻能高居首辅之位,凭的不是才高八斗,也不是过人的功劳,而是因为他是圣上,最衷心的一条......疯狗。
要是得罪了此人,可不是什么好事儿。
江婉宁撩开帘子,对着官兵温声道:“大人办案,我们自当配合。”
江婉宁戴上帷帽,扶着丫鬟的手缓缓从马车内下来,一抬头,就看到不远处,歪坐在藤椅上的谢首辅。
虽是奸臣佞相,身下尸骨累累,但此人生得十分俊美隽雅,眼尾似有似无的上挑,就使得这张原本充满寒意的脸瑰丽明艳,潋滟生辉。
男人长得这等绝色,真让人羡慕。
怪不得......也有传闻说,圣上宠爱谢首辅,是私下里,两人感情匪浅。
她定了定神,带着丫鬟和车夫,安静的待在一旁。
等官兵检查完,江婉宁正要上车,忽然,身后传来一阵尖叫声。
她回头,赫然看到一个乞丐模样的人,冲破人群,拿着匕首刺向谢云淮,而男人面无波澜,甚至身形都没变一下,两根手指轻轻一拨,刀刃硬是调转了方向。
乞丐脸色剧变,眼眸死死的瞪着刀刃,一点点刺穿自己的心窝子。
谢云淮幽深的眼眸,透出一点儿愉悦。
落到他手里的人,他向来不喜欢给一个痛快,更喜欢慢慢来。
不过须臾,匕首刀身全部没入。
男人的手掌,沾满了鲜血,顺着他的指缝,一点点的淌在地下。
谢云淮淡淡的看了一眼,道,“切了双手,喂狗。处理了,放行。”
前面的话,是对身边的侍卫说的,处理了越狱的逃犯,后面一句,是对禁军头领说的。
而后,男人跃马扬鞭,带着浩浩荡荡的人速度消失在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