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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惊得丢下了手中的书。
他此刻在前厅,有多想见他只有我自己知道。
但,就在昨夜,才被两人轮番侮辱,身上还有新鲜伤痕。
哪来的脸去见?
我洗掉这层皮都已经洗不干净自己了。
他的求亲,若是曾经,
我定欣喜若狂,全力奔赴而去。
如今,不可了。
见我神情,云儿马上安静下来,伸手握住我的手。
父亲还是派了人来叫我过去,
到达前厅时,看到父亲和嫡母坐在上首,宁夫人坐侧首,依次是宁屿白和媒婆三人,
他们相聊甚欢。
院中摆了一堆系着红绸的礼盒和一只雁。
我站在厅中, 父亲对着我说:
「婚姻乃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今日我们为你定得一门好亲。」
他边说边向我使了眼色,继续开口:
「日后安心待嫁!」
「宁国府世子与你自小也相熟,往后可多加往来。」
抬眼看向宁屿白,正撞上他的眼,那目光包裹着我。
俊脸上泛着红,虽一脸笑意,但双手握拳放在膝上,泄露了他的紧张。
他不知自己正被算计,
他不知道我将带给她多大的羞辱。
知道不应该答应的,可说不出个不字。
我真是自私啊。
16
订下亲事后,宁屿白经常过府约我,
开始时我有顾虑,
次数多了,终是动摇,
我们或踏青或摘果,或逛街采买,
或找茶楼坐着聊天,听看台上说书先生精彩的说书。
渐渐对未来有无限期待与向往,
睡前都能嘴角含笑,
直到这夜,趁着我昏昏欲睡,四肢无力之时,
帐中又爬进来一个男的,
无休止被折腾一夜。
再醒来时,没忍住嚎啕大哭一场,
将屋里那些父亲送来的瓷瓶字画砸的砸,撕的撕,
即订婚,我便是未来宁国府世子夫人!
他们竟然还敢!
发泄完,瘫软地坐在椅上,云儿安静地帮我梳发。
抬眼看着铜镜中的自己,
明艳长相不变,只是瘦得下巴都尖成锥子了,
和记忆中的生母模样重合。
他们都骗我生母是生我时没了的,
以为两岁的事我不可能记得,
可我就是记得我生娘的模样,记得嫡母要她命时的情景。
打开梳妆盒底层的屉子,取出一支素净珍珠簪子摸索着插到发间。
起身往前院书房走去,求见下朝回来的父亲。
听说当年他对我生母有几分真心,
不知今日这容貌可否让他愧疚。
门外稍候片刻,他身边的管事通传我进去,
跪伏在他跟前,朝他求饶:
「父亲,我已与宁国府订下婚事,求父亲垂怜,让我安心待嫁。」
半天不见回应,我手肘支撑着半抬起上半身,对上父亲无波的双眼,
终是回我:
「知道了。」
「书房不是你待的地方,下去吧」。
起身时腿发软一个不支往前窜了两小步,嘴里没忍住呻吟了一声,
伸手扶上桌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