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内众人表情各异,有人不敢直视,有人心存不忍,而有的人则脸上有些发烫,仿佛这一脚犹如一个巴掌打在了他的脸上,张狰便是那个人。
随后,张狂在侍卫身上擦了擦鞋,转过头笑盈盈的望着大长老。
“大长老,多年不见,身子骨可还好?”
“托张家的福,老夫身子健硕得很,延年益寿。”
“我看未必吧,老人家多在家是弄花草,岂不美哉。
像家族里的这些糟心事,就不要掺和了,掺和多了说不定哪天就突然卒了,你说多不好。
而且卒后再捞个不忠不义的名声,可就晚节不保了。”张狂依旧一副笑容。
大长老使劲攥了下腰间的大日玉佩,眉间舒展,笑着回答道:“多谢大公子关心,老夫一生为家族兴旺而奔波,从无半点私心。
就算卒,也得卒在家族复兴的路上。
倒是大公子这些年来都去哪里了,占着少主之位却不尽职责,致使家族陷入困境。
我看这个位置就应该让给有能者居之,大公子不妨主动让出位置来,留下美名。”
张狂注意到黑色玉佩,原来是一枚阴阳玉。
此玉很是玄妙,生长在高山上,玉黑白纠缠一体,当黑白分离时,可在十万八千里内,彼此之间有所感应。
自己的行宫里便有一块,据说价格不菲,想不到能在凡界看到,以前也未曾见过大长老佩戴此玉,以他的月钱绝对买不起,那么这三年时间他都干了些什么呢?
张狂很快收回心思,他俯视众人,全场仍旧鸦雀无声,随后问道:“哦?大长老是这个意思,那你们呢?”
此时一旁的张狰,说道:“张狂,现在已不是三年前,你的时代早就过去了。”
他一直暗暗观察,发现击杀侍卫时,张狂气息十分不稳。
这不是装出来的,刚才灵动也只有炼气一层而已。
结合一身伤痕,得出个结论,张狂受了很重的伤,而且修为有亏。
要知道三年前,张狂可是炼气四层,是整座登州城小天骄的榜首。
也是自己的噩梦,是一座不管多么努力,都无法逾越的大山。
如今不同了,自己达到炼气五层,乃是张家修为最高之人。
张狂盯着张狰的眼睛,问道:“哦?你也有这个意思吗?”
那眼神不悲不喜、如冰如火,犹如利刃刺透心间,盯得背后流出冷汗来。
这感觉太熟悉了,从学童起,这种碾压自己的感觉,又回来了。
张狰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
“哼。”
张狂接着说:“诸位按照族内规矩,少主之位有能者居之,张家立足之本乃是武道,所以有不服者可以上前挑战,拳脚无眼,本尊很乐意成全你们。”
大长老又下意识的摸了摸大日玉佩。
心想:刚刚他的气息很不稳,还有什么仰仗不成?拿捏不准呀。
张狂心里在笑,老东西你还是太年轻,今天我要吃定你们,再有一会儿,就可以应证那个猜测到底对不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