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个屡次在爷爷面前为你们一家人说好话!
他赵文斌也不想想,倘若不是他那个表面温良儒雅谦谦君子,实则阴狠毒辣不择手段的父亲赵东明,赵东川一家人又何至于置身此等窘境?
赵亦雨的娇躯连连颤抖,在赵文斌嚣张、霸道的狂笑声中,她紧咬白牙看向王云,脱口而出道:“如果不是我爸残废了,我非要活活打死他不可!”
“哈哈哈,打我?你让你这个废物老公打一下试试?本少非逼得你们一家人吃不了兜着走!”
赵文斌丧心病狂地说着,满脸浪笑。
赵亦雨听到赵文斌说起“老公”这两个字,登时怔在当场。
“老公”这个称呼是多么陌生,情窦初开时她也曾像怀春少女那样幻想、憧憬过。
时隔多年,“老公”这个称呼已经属于王云这小子了,如此不起眼如此平庸的穷小子就这样成为了自己的老公,一时间当真是百感交集。
悲怵感层层叠加,双腿一晃,甚至此时外界的声音她都听不到了。
亲眼目睹着火车窗外那冰天雪地的北方盛景,此刻正如电影上演一般,一幕幕疾速纷飞着。
天,擦黑了……
“啪”地一声脆响,一记格外洪亮的扇耳光声音,将赵亦雨从难以名状的幻听、失聪当中抽离了回来。
睁大了眼睛,见赵文斌无限惊恐地捂着半边脸跌坐在车厢门口,对于发生了什么事情,他根本就没有反应过来。
这一记耳光实在是非同小可,完全无法想象,这是常人所为。
赵亦雨满脸茫然,站在赵文斌面前的人正是王云,王云一把狠狠抓住赵文斌衣领。
此刻赵文斌才恢复知觉,一阵阵钻心刺骨的痛感。
赵亦雨和赵文斌几乎同时倒吸一口凉气,齐齐望着面容如铁的王云。
恍惚间,王云又一记耳光疾速而至,同样的,又是惊天地泣鬼神的一记耳光。
跌坐在车厢门口的赵文斌艰难爬起,跌跌撞撞地抡着拳头向王云头上砸去。
“区区的一个上门女婿,老子这是给你脸了!”
他的拳头距离王云尚且还有一段距离,只听见“砰”地一声闷响,拳头瞬间被王云牢牢抓住,旋即王云用力一甩,将赵文斌从包厢里面甩出了出去。
“啊!”
赵文斌的一阵惨叫声传来,半曲着身体被卡在包厢门外的火车过道当中。
整个人被狭窄的过道死死卡着,半分也是动弹不得。
“啊!疼!疼!”
赵文斌那堪称惊天般的惨叫声此起彼伏,王云看着他淡漠说道:“记住了,赵亦雨是我的老婆,我不会允许任何人欺负她。”
赵亦雨亲眼目睹整个过程,轻声呼唤着王云的名字。
不错,她怕了,但是她是生怕王云会把赵文斌活活打死!
从餐车回来,刚刚走到软卧车厢门口的赵东川与贺子梅撞见这一幕,瞠目结舌,震惊得如同两根木头一样杵在原地,动也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