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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男孩要领我进屋,光头男人推开大门,一脸谄媚讨好:“小姐,你叫什么?俺叫赵松。”他又扯过男孩,“这俺儿子,阿喳,那老太太是俺老娘。”
我听了半天才听清这段带有浓重方言味的话:“我叫许容音,这一段时间都要麻烦您了。”
赵母把路让开,示意让我进去。
我跨进大门,赵松就把大门“砰”一声关上了。
院子里突然响起女人一声凄厉的嚎叫:“啊啊啊我要出去。”
视野里出现一个女人,身着破衫,一头乱糟糟的长发,赤着脚,疯魔般地拍打紧闭的大门。
阿喳想过去,被赵母拦下。
赵母麻利地从屋里拿出一卷胶布,揪住这女人的头发,熟练地往她嘴上缠了几道。
女人说不了话,“呜呜”叫个不停。
赵母扯着她到了猪圈,一阵稀里哗啦的铁链子声后,只听到什么落了锁的声音。
猪圈里黑漆漆的,猪的鼻腔里发出意味不明的声音。
我有些受惊,眼神不自觉落到赵松身上。
赵松有些不自然地搓了搓手:“那是俺婆娘,不知道为啥得了疯病,害人的狠,动不动要打人摔东西,俺们也是被逼无奈。”
赵母冷哼一声:“这女人就是太娇贵,被你惯了去!”
我不敢说话了。
阿喳站在我旁边,眼睛往猪圈那片黑暗望去。
“爹,饭好了吧,姐姐吃完饭还要去拍戏。”阿喳牵着我的衣角,边让我坐下边问赵松。
坐在那条木板凳上,屁股硌的生疼。
赵松赶紧赔笑:“容音小姐啊,俺娘做了饭,她等会会招呼你吃,俺地里还有活,先走了。”
我点头,冷不丁发现赵松在向赵母使眼色。
赵母端上桌一大盆白面条。
阿喳给我盛了一碗,赵母却不开心了,恶狠狠地踢了踢阿喳坐的凳子。
阿喳叹口气,给赵母也盛了一碗。
我生怕他们在吃食里下什么东西,迟迟不下筷子。
直到赵母一人风卷残云吃了大半盆白面,我才敢吃几口这白面。
吃完后,我主动帮赵母洗碗。
农村洗碗几乎都在大院,赵母坐在个小马扎上,我就蹲在她旁边。
也许是我干活麻利,她那张干瘪狠戾的脸终于挤出点笑来:“干活还倒利索,这样的嫁人家才不吃亏,女人就得贤惠听话,太作了就得卖到深山里去!”
我顶着素颜,妆照发型还没拆,身上穿的和赵母没什么区别,甚至比她更破旧。
山路上偶尔开过几辆拖拉机。
一个开拖拉机的汉子看见我和赵母,大喊:“赵家婆,你老好福气啊,搞了个贤惠漂亮的儿媳。”
我刚想回些什么,赵母却掐一把我的手背,让我别多言。
我心里暗骂:老不死的,鬼才当你家儿媳,长的挺丑想的挺美。
我火速洗完手边的碗,赵母招呼我进屋:“我下午也要下地,等会让阿喳把你领回村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