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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暗卫记录下自己所说的言辞后,不等陆凝出手,身法矫捷地跃出了十丈开外。陆凝再想阻止,已是来不及。目送暗卫的身影消失,陆凝神色复杂地看向身旁的嬷嬷。
嬷嬷很是自责,难过道:“方才奴婢没及时禀明公主,估摸是先前暗卫回宫的状态让他们有了警惕,这些暗卫学精了,今早这暗卫跑来府上,神龙见首不见尾地打探一遭,就出了府。奴婢有意提醒公主,可还是迟了一步。”
陆凝叹气:“不怪你。”
她爹是何等心细之人,而今才提点这些暗卫,已算是对她的纵容了。让她爹知晓她与寻常男子过往甚密并不可怕,让她爹听说她去偷看虚云才可怕。说到底,她爹要是发起火来,打死的可是李婴夙,她还能落个清静自在。
借刀杀人,就是这么用的。
公主心情甚好,引着嬷嬷走进宅子里:“任这些暗卫去吧,本宫今后自会多加小心。”
“是。”
“劳烦嬷嬷替本宫准备热水,本宫乏了,要沐浴更衣。”
“是。”嬷嬷应了一声,将陆凝送回卧房,赶紧打来了洗澡水。
沐浴完,陆凝换了一身清爽的蓝衣,叫人在水阁之中备了躺椅。用过早膳后,她看了一阵书,在日光的照耀下,倦意来袭,就着躺椅睡着了。
嬷嬷命下人们放轻了走路、说话的声音,给公主盖好薄被,守在一旁等公主睡醒。
一日无事。
陆凝心知经过昨夜的闹剧,禅宗这几日必会加强戒备,是以也不打算再夜闯禅宗,整日悠闲地在府上弹弹筝,看看书,挥墨抄几页***,日子过得有滋有味。
其间,在嬷嬷的操持下,宅子该修葺的地方修葺得规规整整,该换的物件也一件不留,与住进来时已截然不同。陆凝本就喜欢待在家中,如今看这宅子越发顺眼,便怎么都不肯出门了。就连走到门口呼吸一口新鲜空气,她都会嫌路远,懒得非常有境界,也非常有个性。
一连数天,陆凝的心情都很不错,暗卫们也没什么事能回禀皇夫,来时八卦之心熊熊燃烧,以为能看见传闻里的李公子和公主卿卿我我,好告知皇夫,引来老丈人痛殴女婿。然而,这位李公子毫无踪迹,让暗卫们离去时个个神色落寞,仿佛错失了一亿两黄金。
没有李婴夙这个家伙碍眼,陆凝自是欢喜的,她见不得李婴夙搔首弄姿。特别是想起在众生相里发生的事,她就气得牙痒痒。就算世上女子皆将这家伙视为“男神”,到了她这儿,他也就是一坨垃圾。
陆凝是这样想的,李婴夙在她这儿吃了一回瘪,估摸着也想通了她不是他想撩就能撩的人,现在兴许正在苦思该怎么收回要和自己成亲的话。
一想到这儿,陆凝就怎么都收不住上扬的嘴角。
她开心了,没别的事干,就喜欢作画。在宫里时,她通常会多画几幅她爹她娘的丹青,让她爹也心情舒畅。父女心情皆舒畅,皇宫上下就会松一口气。因为两个聪明绝顶的人凑在一起发火,那场面简直太可怕了,堪比天上下刀子,还是能直扎心窝子的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