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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内心极度恐惧,清晰听到自己心跳声,身体随心跳一下一下抖动。
他在慢慢靠近我,那声音已经来到我床前,在我一侧停住了,我感觉他距我连半米都不到,那股腐臭气更加明显,另我头晕恶心。
我躺在病床上一动不敢动,清晰听到他不均匀的呼吸声,但他并没碰我。
几秒后,那声音再次响起,不过他没离开,又向对面病房而去。
我虽然很害怕,但也很犹豫,对面只有穆妈一人没有医生,他已经去过一次对面,目的很明确。
我担心穆妈安全,试着想起身,但我动不了。
这种感觉很特殊,不是因为身体创伤,也不是因为断了手臂,而是根本支配不了自己身体,就像——鬼压床。想喊,再也没能喊出,但我能清晰听到对面动静。
那声音停止了,我呼吸愈加急促,不知他在干什么,会不会对穆妈不利?我很担心却无能为力,这时对面传来穆妈几声轻哼。
几分钟后,声音有些杂乱,但依然很轻很慢,有之前铁丝拖地的“咝咝”声,也有轻微脚步声,一步一步很有节奏,离开对面病房,来到走廊中间。之后,传来硬塑门帘碰撞的“啪啪”声,还有木门铁簧转动的“嘎嘎”声。
他离开了,就从走廊这一侧小门,听着声音渐远渐去,终于消失。
我试着活动身体,终于能动了,长出一口气,伸展一下儿腰身,集中精力听听外面的动静,没有任何声音。
我缓慢下床,摸索着走向对面,来到穆妈病房。
我心理在打鼓,不知刚刚他干了什么?穆妈应该还没醒,所以我没出声,伸出双手在病房内摸索。
不小心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险些摔倒,我双手摸过去,是输液器支架,上面还挂着液体。
沿着输液管我一直往下摸,只摸到一根针头,下面是病床,病床上被子在我脚下,床上空空的,除了几个管子什么都没有。
“穆妈……穆妈……”我轻呼唤,但没有回应。
听到我在喊穆妈,长霜知道已经安全,急忙从床下爬出,跑到我近前:“长河哥哥,穆妈不见了!”
“我知道,快……快去找人,找护士……找看门爷爷!”
“护士……护士……”我不停的高喊,却无人应答。
我很着急,我知道穆妈的消失,肯定跟刚刚来人有关。
穆妈病重还未苏醒,她不可能自己离开,那人是怎么带走穆妈的?我不清楚,但我感觉不妙。
长霜转身跑几步,忽然又停下:“哥哥……我……我害怕有鬼!”
她边说、边往我怀里靠,显然她刚刚己经被吓到。
我抓住长霜手臂:“长霜不怕,带我一起去!”
她犹豫着,略带试探般带我向走廊中间护士站走去。
她走的很慢,我知道她可能又发现哪里不对,但我很心急,眼睛又看不见,步子总与她配合不到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