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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那么瘦弱,可这人又高又结实,想了半天,她解下自己的外袍,打成绳结一头卡在那人腋下,另一头抗在自己肩上,拼尽全力把人拖出了地里。
原以为事情就此结束,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她刚想爬上地埂,就看到了林子里窸窸窣窣的火光,听着整齐划一逼近的马蹄声,姜宁知道来的人不仅多,且训练有素。
马蹄声震得她心跳都快了几分,难道杀她一人,需要使出这么大的阵仗吗?
她摸了摸旁边的男人:“咱们这下怎么办?”
可他手掌冰凉,已是快没了生机。
看着他满身华贵的料子,和头上那只碧青色的簪子,姜宁知道此人非富即贵,远处的那伙人绝不是汪云春这种小打小闹的手笔能搞出来的。
刚刚这人救了她,现在又要连累她送死吗?上天未免也太公平了吧!
男人发出痛苦的声音:“呃……给我找水来。”
姜宁急忙捂住他的嘴巴,再发出声音,他们都得死。
那人许是疼得疯魔了,朝她虎口处死死咬下去,那钻心刺骨的疼,让姜宁险些叫出声来,她又用另一只手强行捂住自己的嘴巴,才勉强忍了回去。
男人迷迷糊糊,只感觉一股股腥甜流入唇角,他贪婪的吸着少女手上溢出的血液,驱散喉头间的火热。
看着百米之内那群黑衣人,再看看手上那颗脑袋,姜宁动也不得、打也不得,只能转过头去拼死忍着。
这是她的手,不是水龙头,这人是吸血鬼吗?什么都喝的。
两人保持着这样的姿势不知在田埂下趴了多久,林子里的人才渐渐走远,火光也随之消失不见。
姜宁一巴掌拍开他的脑袋,抽出小手,上面深深浅浅布满了牙印,血滴答滴答地落下来。
她在那人衣服上擦了擦血迹:“疼死我了,刺客没把我怎么样,反倒叫你逮了一口。”
那人牙齿打着冷颤,像是伤口引发了炎症,再不给他喝水,恐怕身体都要被烧干了。
可这荒野之地,哪里来的水,姜宁摸索着掰下生嫩的玉米,递到他嘴边:“嫩玉米里面水分多,你先嚼几口。”
男人此时已是毫无意识,哪儿还能啃玉米。
姜宁趴在他耳边:“算了,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只求你可不要赖上本姑娘。”
说完,她嚼碎了玉米,滤出汁水吐在玉米叶梗上,让汁水顺着另一端滴入他微启的嘴巴里。
连啃五六个玉米棒子,姜宁啃得腮帮子都快麻木了,那人才喝饱似的把头往另一边偏过去。
好在原先姜家的那匹马还没有走远,她跑过去把马牵过来,可她尝试了几次还是没法把人弄上去,反倒弄得他伤口迸裂开来。
不及时离开,又怕人杀回来,可丢下他一个人逃命,又好像不太人道。
姜宁将自己的外袍脱下,盖在不省人事的男人身上,又扯了几堆玉米叶子将他遮掩住。
男人生怕自己被抛下似的,不知哪儿来了力气又活了过来,他紧紧牵住姜宁的手:“别丢下我。&rdqu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