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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寒气正从画舫顶层的寒阁内倾泻而下。冰宫上的人都是追随北堂莲恒多年的人,记忆中他们的主子似乎从来笑过,但也从来没有怒过。今天主子一失常态的,却没有人知道是为什么,或许只有天知道吧。
今天,做事还是小心点好。
寒阁内……
北堂莲恒侧卧在玉榻上,美极的大手轻轻握着景晨雪纤柔的皓腕,看着平躺在身侧的女子——易碎如冰,眼眸内又是一阵波涛汹涌,身上的寒气几乎可以把烟波湖冻结。
景晨雪的脉博没有任何内力的反应,让他心中的怒火无法抑制地暴发出来。连北堂莲恒都忘记自己有多少年没有动过怒,但是……低下眼眸细细打量着身侧的女子。
熟睡中的容颜不算很漂亮,没有了那魔一样的邪魅,安静、单纯得像初生的婴儿。只有那包裹在贴身的吊带短裙下那初显山水的身材,才让人想到她已经是将近及笈的女子。
北堂莲恒的目光却被景晨雪衣服上绣的图案缠住,雪山天蚕寒丝织成的纯白如雪的丝帛上,两支暗绿如滴的花枝由下而上的痴缠在一起,在顶端处盛放着两朵的闪着惑人光泽的黑色徘徊花,像它们的主人一样诱人犯罪。
北堂莲恒完美如极品美玉的手指,轻轻落在润泽幽黑的花瓣上,呼吸间仿佛也染上若有若无的徘徊花香。手指经常住诱惑地轻抚起来,感觉着丝线间带来的细微阻力。
“你现在算不算是在轻薄本姑娘?”
邪魅的声音比徘徊花更诱人,只是声音里面却含着微不可觉的酸意。景晨雪早醒了却在装睡,只是没有想到自己的魅力还不如衣服上的两朵花,心里不由的含上酸意。
北堂莲恒的冰红的双唇微微弯起:“你不是也没有反对。”声音同样的邪魅却带着几分魔性,悄悄渗入人心。早知道她在装睡,却没有点破,只是为了能好好的戏弄于她。
景晨雪意手支着头侧卧着曼妙的身躯,目光与北堂莲恒平视:“我们算扯平了。”没有北堂莲恒预料的抓狂,她让他第一次发火,他让她第一次吃醋,很公平。
北堂莲恒没有说话,她的意思他明白。抬起极美的手掌落她的肩头上,如自己所料,她的皮肤幼滑如婴儿,通体散发着淡淡的徘徊花香,原来方才并不是错觉。修长、骨节分明的手指在景晨雪曼妙的曲线上滑行,最后仍然落在那黑色的诱惑上。
景晨雪在心里自信的笑了一下,鲜红欲滴的红唇缓缓贴在北堂莲恒的耳边。水嫩的肌肤与闪着寒光的面具相依在一起,冰与雪的结合,一种冷极的美。
北堂莲恒的眼眸微微眯起,眼内的深海波澜再起。
景晨雪目光高高在上的俯视着雪堆出来的男人,瞳眸内第一次闪出了火花,沉思片刻,唇角浅浅勾起笑着说:“你若喜欢,我砍了送你可好?”强大的失败感涌上心头,下次见这个男人的时候,身上最好什么装饰也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