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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很快走了,我等了两天见他不回来,就收拾好东西回京。
没想到半道上,竟遇到了他。
他骑着马,身姿笔挺神色自若,任谁都看不出,他身负重伤未愈。
「大人好巧。」我很高兴遇到他。
「嗯,很巧。」他微微颔首。
「大人可要进车里来歇会儿?」我掀了车帘,「马给我骑,我会骑。」
宋百川的兄弟们听着,各个面露笑意,你来我往地飞着眉毛互打眼色,我只当看不见。
「滚!」宋百川回头呵斥了一声。
那些兄弟喊着:「大人刚才走得太慢了,急死我们了,我们现在可就真的赶路了。」
我有些意外。
宋百川进车里来,我忙问他伤势如何,他递给我伤药,脸上这才露出疲惫之色,「劳驾帮我换个药。」
车内狭小,我跪坐在他身后,待揭开纱布不由倒吸了口冷气。
虽受伤已经几天,但他的伤口非但没有愈合,反而更严重了。
「大人也太拼了。」我叹了口气,「人活一世短短数十载,不管多大的抱负,也得有身体才行。」
宋百川没说话。
「不管做什么,都应该先爱自己,只有爱自己,才能爱别人嘛。」
这些道理,我也是经历过七年的生不如死,才悟出的。
他依旧没说话,我以为他生气了,喊了一声:「大人?」便撑着地探过头从前面看他,却不料碰上他的目光,我们皆是一愣。
我的脸迅速热了起来。
刚还得意自己活了两世,行事稳重不少,现在又犯了老毛病,做事莽撞不过脑子。
他看着我却笑了,「赵东家,我听到了你的教诲。」
我尴尬不已,艰难地扯了扯嘴角,避去他身后接着上药。
13
晚上宋百川没和他的兄弟们汇合,而是和我一起入住了客栈。
伙计笑着道:「公子和夫人来得正巧了,还剩一间天字号房,这就给您二位开门去。」
「不是,开两间。」我忙解释,「天字号房给公子住。」
我虽没看宋百川,却觉得他在笑,而且他也不解释,只闲闲靠着柜台,不知在想什么。
我斜了他一眼,他却正好看过来,竟笑出了声。
「不许笑。」我瞪他一眼,他忍着笑,背过身去。
伙计眼睛骨碌碌一转,笑着道:「没事没事,还有两间天字号房,这就给您二位开门。
「二位是外乡来的,这会儿时间还早,可以进城去看灯会。
「咱们这元宵灯会要过了正月才撤。」
「不用了,我们……」我没说完,宋百川却道,「多谢,我们吃过饭就去。」
我错愕地看着他。
他扬着眉梢,「这里的灯会很有名,而且还有不少当地的酒可以品鉴。」
我顿时来了兴致。
但去了灯会后,才发现根本没有酒台,宋百川轻描淡写地解释:「哦,大约是撤走了。」
我无言以对。
「想放河灯吗?」宋百川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