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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臣该走了。”
我看了看天色,确实很晚了,晚膳时一心想着今日如何与他亲近,只吃了一点点,现在倒有些饿了,于是我坐下不急不忙的喝口茶。
“我现在有些饿了,陪我吃点东西吧。”
我已经想好他若再拿礼制那一套拒绝,我就提醒他方才他对着当朝公主又亲又抱的离经叛道之事。
他似乎也想到了这一层,因为他说:“好。”
我又让人热了壶酒,夏夜的风是清爽舒适的,房间里的窗都开着,吹得轻纱浮动,珠帘玉响,连带着人的心也是痒痒的。
说是陪我吃饭,其实就是看着我吃,他就坐在我身边,房内只有我二人,堂堂皇子少傅,才貌双全的状元郎,还要听我使唤他。
“我不喜欢这个,太咸了。”他把那盘菜端到离我远一些的地方。
“想尝尝你面前那个。”一盘鸡髓笋就送了到我面前。
“少傅,茶凉了。”我用手托着脑袋,歪头看着他,颇觉有趣。
他刚要去替我换一壶,被我拽住袖口。
“酒是温的,少傅陪我饮几杯吧?”
盛淮谙看向我拽着他的手,一顿,然后依言倒了两杯。
我觉得他今天很不一样,有些,过分的温柔。
我向来无所顾忌,于是我直接问他。
“我觉得,少傅今日有些不一样。”
盛淮谙带着恬淡的笑意,杯中的酒已经空了,他深深看着我,那目光像是要把我看穿,惹得我心里一份异样的情愫绽开,破裂,然后细细碎碎的布满全身。
“臣只是,忽然明白了一件事。”
明白什么,皇家之命不可违,倒不如好好享受还是忽然明白已经爱上我?
无论哪种,我都觉得是一件顶好的事,不过他也算不得亏,毕竟我这样好看。
我最后也没问盛淮谙到底明白了什么事,倒是在我孜孜不倦的套问中把他家底扒了个干净。
我今日才知道,父皇说的盛家小状元郎,原是金陵盛家。
书香门第,百年望族,曾拜相辅佐三朝君主,自前朝起才全族隐居金陵,从此不问庙堂事。
怪不得新进的状元郎就会被破格录入尚书阁。
怪不得父皇一定要他做珢儿的少傅,怪不得那日父皇如此轻易的说为我们指婚。
父皇宠我纵我,天下珍奇的玩意只要我想要就能得到,因为我是公主,无人会因此残害我。
而珢儿,父皇教他遮敛锋芒,教他朴素节俭,对他不甚在意,却在背地里为珢儿找了盛家做靠山,为的就是他仙逝以后,让珢儿有能力保护自己和我,而这依仗,是要珢儿坐到皇位上,让百官拜服,让我们姐弟俩堂堂正正,名正言顺的好好活着。
其计之深远,我竟此刻才懂得。
而我如今无理取闹的缠着我们的小靠山,让他在我们姐弟身上耗神费力,想想就很,
刺激。
这是什么绝世清冷豪门少傅啊,本公主一定要得到他。
几杯酒下肚,我的脸有些热,意识也有些迷迷糊糊,但对面的人还与之前一样,连脸色都没变。
我纵着自己去摸他,先是过分好看的脸,缓缓下滑。
然后被对方攥着手,不甚温柔的拿下去。
“公主醉了。”
“是醉了,抱我去睡觉,听你讲道理早都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