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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好一番功夫整理完领带,傅霖钧牵着许卿安的手正欲迈出大门。
吴雅丽面色铁青地抠着沙发,身边佣人意味深长的目光令她如坐针毡。
这死丫头,进门第二天就让她这么没面子!
她装出一副慈祥,故意嚷嚷道:“卿安真有上进心,这才进门第二天呢,都没来得及给我倒杯茶就出门上班了?”
谁都能听出吴雅丽的话里有话:
儿媳进门第一天就摆架子,根本不把她这个婆婆放在眼里。
许卿安脚步微顿。
“也是,我跪了那么久,茶肯定凉。”她温顺道,“我再给您倒一杯?”
短短几语,透露婆婆百般刁难,打了个漂亮的反击。
“不必,就这杯。”吴雅丽恨得磨牙,装模作样的拿起杯子放到唇边。
她阴阳怪气道:“这茶真苦。看来我可喝不起这杯茶,担不起这声婆婆。”
“我不过也就是霖钧亲生母亲,当年含辛茹苦把他拉扯大……”
“没想到,一朝儿媳进门,竟然会遭得媳妇这般屈辱。”
吴雅丽手一松,茶杯巧合般朝着许卿安砸去,瓷片茶渣四溅。
傅霖钧侧身,借风衣替女人挡去大半。
一片白瓷,碰巧划伤了他的侧脸,鲜血淋漓。
“霖钧,你,你怎么……”吴雅丽哆嗦着嘴唇,心虚地缩回手。
傅霖钧毫不在意地拭去血痕,声音冷硬:“吴女士,我最后再强调一遍。我不管你之前到底是下药,还是借着舞女的身份勾搭我父亲。”
“我也不想知道你在外面绘声绘色编了什么谎话。”
“只有一点。——你当初既然以七十三万的价格把我卖了出去,从那之后,你我再无关联。”
吴雅丽惊恐地张了张嘴:“霖钧,你听我解释……”
她脸上并无身为人母的伤心,只有错失荣华富贵的恐惧和不甘。
许卿安呼吸倒吸一口凉气,她没想到会听见这种豪门秘辛。
原来,傅霖钧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背后,竟藏着这样不堪的过去。
男人绷直了身躯,一言不发扯过许卿安的手腕,往外走。
一出门,傅霖钧眸底的情绪再度埋藏在冰山之下,他抽回手,倚靠在车边。
他轻笑一声,单手插进裤袋:“逢场作戏也当真?”
一股冷风袭来,许卿安脑海里的胡思乱想吹散大半。
她张了张嘴,说不出话来。
“协议第十三页,第四行补充事项。乙方必须无条件配合甲方扮演恩爱夫妻,包括但不限于系领带,牵手,送丈夫出门……”傅霖钧薄唇轻启,不带任何情绪阐述协议内容。
他伸手撩起一缕女子秀发,饶有趣味地缠绕于指尖,“怎么?我的英雄救美让你心动了?还是我演的虚情假意让你很失望?”
许卿安强颜欢笑,“傅总多心了,我不过也是在履行合同义务,没有其他想法。”
“噢?”傅霖钧眯了眯眼,贴近她耳边低喃,“我还以为……一夜欢愉就让你移情别恋。听说你有个暗恋八年的男人,看来所谓深情也不过如此。”
“怎么会?”许卿安咽下喉间上涌的苦涩,逐字逐句道,“我爱他八年,看他平地起高楼,看他谈笑宴宾客。我爱他一动一静,一颦一笑。唯有他,是世间男子无法比拟。”
傅霖钧冷冷地看了她一眼,命令道:“上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