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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氏!你真是好大的胆子。别以为有峥儿为你说两句话,你就能在叶家翻天覆地。那孩子不着调惯了,你以为他真的是想护着你?他不过是拿你做筏子,故意忤逆我和你公爹罢了。”
叶夫人也清楚她突然改变的底气是什么,这会儿反倒是不生气了。
字字句句都如尖刀一般,想要狠狠戳入江琯清的心窝子。
可惜,她还是想错了。
江琯清的底气源于自身。
她一个寡妇,除了依靠自己,能指望谁呢?
“妾身和小叔并无往来,就从未想过要仰仗小叔。也不可能仰仗的了!婆母,妾身今日就把话说清楚。”
她缓缓站起身,是给自己底气,也是为了让叶夫人看清楚她的态度。
“妾身自三年前,就是娘家嫌弃婆家两难的弃人了。这天地间,妾身也只剩下自己可以依靠。若江叶两家能给妾身一条活路,妾身定然感激不尽好好的活下去。”
“若不然……”
“若不然,你当如何?”
叶夫人柳眉倒竖,怒声诘问。
“若不然就玉石俱焚!妾身也不是个面团捏的,到底还有两分血性在。若婆母不能一碗毒药,将陛下亲笔所书的英雄遗孀毒死。别说是英俊潇洒的二公子,那就是府内的小厮厨子,妾身也敢委身。妾身活不好,所有人就都别想好了!”
让小小年纪的贵女殉葬,皇帝当然理亏。
当年叶寒峥救下她,皇帝为表圣明,就亲笔给她题了牌匾,悬挂在她院内的正厅。
一是提醒她自己的身份,别做出玷污丈夫英明的事情。
二是提醒叶家,要善待这苦命的望门寡儿媳妇。
这道牌匾就是江琯清的免死金牌。
谁敢忤逆皇命,偷偷弄死江琯清?
更何况江太傅那边,叶家也不好交代。
这会儿被江琯清如此威胁,叶夫人差点没气晕过去。
“你到底想要什么?”
她将桌面拍得山响,当真恨不得掐死这被带坏的寡媳。
江琯清捏着帕子,淡定地回答:
“妾身只是想活得像个正常人,做个堂堂正正的少夫人罢了。”
自此之后,江琯清的院门就再也没落过锁。
虽然一样没有客人来,可到底是畅通无阻了。
哦!这话说早了。
她换好寝衣,春安已将蜡烛熄了离去,就有个红衣男人从窗户飞了进来。
江琯清结结实实吓了一跳,是被他捂着嘴才没喊出声来。
“不是已经告知嫂嫂,我晚上会来吗?”
江琯清回不了话,只能用力眨巴眼睛。
她是想瞪他的,奈何双瞳剪水太过美艳,怎么看都像是秋波横生,哪里来的一份凌厉威胁?
叶寒峥竟有些看呆了。
等不到他松手,气得她张口就咬上他的食指指腹。
他轻轻嘶了一声,稍稍松了一点力气,让她能咬得更方便一些。
“这猫儿养大了,倒是伶牙俐齿起来。你要是再咬我,可别怪我也咬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