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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管架着二郎腿,斜着眼睛看了看,像动画片里涂涂的招风耳跳了一下,很惊讶地说:“啊?不会这么惨吧?”平心而论,这家旅社的房价不贵,25元的下铺,在2001年的东海算是很便宜了。
“没办法,我从滨城过来只带了3000银子。”
“这东海的公司都不长眼,师父这样的人才都不赶紧收!”
“也不是,可能我报的工资有点高。”说出了5000大洋的月薪要求,我自己也很没底。
不断地面试和碰壁,让我有些怀念在家乡大仪县的日子。虽然家无宁日,但生活很惬意,工作也很顺心,由于业务娴熟,还受到来自金融机构发自内心的尊敬。
从管理银行辞职后,在滨城一家互感器厂做了快一年的财务总监,每月工资2000多,除了自己的开销,剩余的都寄回了老家的媳妇。
“我们杨总说让你到我们这家小公司当会计,你又不干。”
“算了,我可不想靠老同学,没尊严。不管怎么说,中午已经蹭了你们的午餐。再说了,我要进公司,你不就失业了吗?”
我笑了笑。
“没事,我可以继续做出纳啊!”
小管脸红脖子粗地说,就差对天发誓了。
在这家来自春城的小公司里,小管起初就是个小出纳,每月将单据整理后,快递给春城的总公司做账。
两个月前,我来到东海,架不住小管想学会计的要求,加上我也没有使用过财务软件做账,就答应收他为徒。其实自己也好乘机摸索电脑记账这个时髦的东东。
“好了,你的孝心为师知道了!”
我装作轻松地说。正想关心一下小管的终身大事,门突然被推开了。
“hello,whoisguanli?”
一个头发染成棕红的亚洲人满嘴酒气,敞胸露怀地闯进来用蹩脚的英语说道。
“小管,找你的。”还好,哥们大学英语可是过了四级的,我对着一脸懵逼的徒弟说。
“我不认识他嘎!”小管瞪着无辜的大眼睛。
“hi,whereareyoufrom?”我的口语也不太流畅,听着就像轮墩郊区的农夫:“whatdoyoulookforhim?”
“IamfromKorea。”瘦高的H国人长了个上大下小,像极了一根棍子。
“小管,你H国偶儿。”我调侃道。
真不知道,过几年怎么会有那么多哈H?
“死小管,快滚出来!”也许等得不耐烦,一个高大的年轻女人带着东海滩的热风挤了进来,差点将那根棍子撞倒。
“张姐,嘿嘿。”小管尴尬地一笑,洁白的牙齿蹦出了几个字。
“走吧,嗨皮去!顺便介绍几个美女给你。”小管的同事张雅丹叉着腰,优雅地说道。
“我们都要睡了,还有,我师父也在。”小管不易察觉地移动了下薄被子,盖住大短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