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我死啊,可是你想清楚了吗,要是我死了,谁在村里没日没夜的干活卖粮食换钱给你女儿买新裙子啊?谁大冬天的缝的手指头都裂了还给你儿子做棉衣棉裤?谁省吃俭用的省下钱给你老婆和你攥着啊?”
我怒红了眼睛,一边骂着一边捏紧了扫帚,以防我爸真的要打死我的时候我有东西挡一下,很显然,我这话让看热闹的村民们都惊呆了。
叶先河听了我这些话,猛的一脚踹开我妈,双眼喷火似的瞪着我:“叶青,你在这里胡说八道做什么,给我进来!在村里你都野惯了,看我不好好教训你的!”
“你敢说不是吗?来啊,叫你城里那个女人过来对质,不敢的话,咱们就去你们单位领导那里说道说道,你搞破鞋作风混乱,敢吗?你心虚吗!”
我大声的吼了回去,丝毫不示弱。
对质?
叶先河还真的不敢!
要知道我妈胡玉兰长的好看,娘家也不差劲,年轻的时候可多小伙子追了,可愣是被我爸三言两语的迷了眼,最后我爸和我妈在村里摆酒结婚了,外公外婆虽然不高兴,但是还是把家产都给了我爸。
谁知道外公外婆去世没两年,我爸就趁着进城的机会跟城里的一个叫潘月的女人勾搭上了,还生了一对龙凤胎,可宝贝儿了,我妈抱着才三岁的我苦苦在村口等了好几天才等到我爸和潘月,但是他们才是正经扯了结婚证的,我妈这种只摆了酒的人家根本不承认。
后来也不知道怎么说的,反正是我妈带着我在村里过,我爸每个月给我这边一点生活费,过年过节有空就回来看看,可这点生活费也在五岁那年断了,说是他在城里工作工资也不高,还要养老婆父母亲和两个孩子根本不够用,我妈心软就同意了。
潘月最恨就是别人提起她和我爸这事儿。
她自己也知道自己做的不地道不光彩,哪怕这么多年过去了,时不时有人提起她还是会觉得怒。
明明她才是扯了证的,为什么被人看成搞破鞋的?
所以潘月也打心眼里儿格外的厌恶我和我妈,就没事总是挑唆着我爸来折腾我妈,把我妈折腾死了又轮到我。
我妈倒是大度,打断了牙齿往肚子里咽,只是上一世,我妈都退成那样了,仍旧被我爸和潘月活活累死,辛辛苦苦给我攒下的学费家产都被他们坑走了。
而我也沦落到为他们做牛做马,到最后还因为潘月的女儿犯了事,潘月推我出去顶罪,让我被一群流氓活生生的乱棍打死。
真是可笑至极。
叶先河愤愤不平的指着我呵斥:“我告诉你叶青,别以为你在村里,我就管不住你了,大人的事你小孩子家家少管,还轮不到你在这里说,一码归一码,刘婶子是你放狗咬的吧,她可是你未来婆婆,全村都晓得你们订了亲的,你不光不知道检点去勾搭汉子,现在还放狗咬人,真是翻了天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