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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起一出戏,便是《乌盆记》,刘世昌让赵大夫妻害死做成了盆儿,不就找的包公给伸张的冤屈么?
合着今晚上自己成了替乌盆告状的张别古了。
自己当张别古倒是没嘛,可往哪儿找包黑子去?县衙门倒是有位胡鼎仁太爷,可那位太爷说人话不干人事,吃人饭不拉人屎,真要去找他,管保让他以妖言惑众罪打个半死。
找谁呢?
裘二婶子趴地上寻思究竟找谁才好。
这时候,突然传来公鸡报晓之声,“咕咯咯......”一声鸡鸣惹得附近的公鸡全都跟着打鸣。
公鸡打鸣,狗旺也跟着“打鸣”,就见他脖子斜着朝上一仰,“咕咕咕”了三声,声音挺细钻进耳中,让人打寒颤。
叫罢之后,狗旺身子一软,瘫地上翻了几下白眼,晃晃脑袋朝四外看了看,眼珠子盯在趴在地上的裘二婶子身上。
“娘,不年不节的,你为嘛给我拜年啊?”
混小子说混话,哪有当娘的给儿子磕头拜年的道理。
一听这句话,裘二婶子胖的没脖子的大脑瓜子抬起来,她听出来了,这是宝贝儿子的声音。呀,大壮走了?
“我说,你是大壮还是大旺子?”裘二嫂子颤着心思问道。
“嘛大壮?我那倒霉老表吗?那鬊鸟玩意儿前两天不是吹灯拔蜡、嗝屁着凉了么?娘,你傻了?”狗旺坐地上扯脖子问。
有这番话,裘二嫂子认定这就是自己的宝贝儿子,也只有他能说出这二百五的话来。
裘二婶子一见儿子好了,顺地一骨碌,到了儿子身边,一把将儿子脖子搂住,宝啊、肉啊、宝贝疙瘩啊、祖宗儿子哦、我的天儿哦......
好么,裘二婶子这通哭吧,好赛自己跟儿子分别十几年,突然重逢一般。说到底,这无非就是当娘的疼儿子的一种表现,由此可见,裘二婶子真心疼爱这块宝贝疙瘩。
“娘,娘,咳咳,娘,别哭丧了,我都快岔气了,你想捂死我啊......”狗旺快要给捂死了,用力推一边儿。
“娘,您老这是干嘛,要谋杀亲生子么?对了,我不是在屋里抓偷咱家酱货的臭贼么?贼呢?”狗旺傻乎乎问道。
“呸!哪有嘛臭贼,是你老表大壮!”裘二婶子对他说了实话。
狗旺一下怔住了,后脖颈子直冒凉气,咽了口口水,怯生生问道:“娘,您老说得都是真的,您可别吓我,我胆子小,经不住吓。”
“谁吓你,你小子啊,差点没命!”裘二嫂子接着把时才发生的事儿一说。
狗旺真害怕了,坐地上起不来了,求娘快些搭救自己,自己还没活够,不想死。这会子大壮是走了,不定嘛时候又回来找自己,亲娘啊,您不能看着您儿子让您娘家侄子折腾死啊。
......
义庄之中,裘二婶子把这些事儿的前因后果都告知了马九爷,她现如今没别的路可走了,只能求马九爷了,马九爷就是包青天,只有他才能为大壮伸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