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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必管他,今日贸然寻你来是想问些事情。”带着苏辞入了座,孟承钧径直走过秦独。
“姓孟的!你!”
看着秦独气急败坏的样子,苏辞捂着嘴笑出了声:“我还是头一回见男子面敷粉黛,这位公子的唇脂是玉容坊的吧。”
苏辞的话瞬间吸引了秦独的注意:“如何?你也用玉容坊的唇脂?”
“虽说我用的也是玉容坊的唇脂,可秦公子你用的这个已经不是时新的颜色了。”似是记了前头的仇,苏辞学着秦独那高高在上,带着戏谑的语气说道。
“你………”
“行了,还不是你先挑起事端。”孟承钧抓起桌上的糕饼就往秦独嘴里塞,“辞儿,你还记得和江姑娘在三华楼发生的事吗?”
“你要问的,是和赵湘打起来的那个男子?”苏辞道。
“正是,你是否还记得他的模样?”
歪着头思索了片刻,苏辞慢慢说道:“那天他应该刻意在脸上抹了泥浆,总之看不清样貌,不过那人左脸有一道很大的疤痕,看样子是被刀剑砍伤的。如果你们是想抓他…………可以排查腿上有鞭伤的人,他的左腿应该有和赵湘打斗时留下的鞭伤。”垂眸沉默了一会儿,苏辞又道:“还有很奇怪的一点,那人穿的是又破又旧的粗布短衣,可鞋子却是崭新的,那质地看着也不像是普通鞋面,特别像是………斑鹿皮。”
“哟,你看得这么仔细?什么质地都能看出来。”咬着还没有嚼下去的糕饼,秦独含糊不清地打着茬。
斜着眼睛看了看秦独,苏辞带着嘲讽地冷哼一声:“敢在平阳城对世家嫡女下手的人物总归要有所留意。”
“斑鹿皮………平阳城内的斑鹿都是由北运送过来的,城内能购得斑鹿皮的定是非富即贵。”孟承钧道。
“又或者,那人也是由北边来的。”苏辞道。
举起手边的酒壶灌上几口,才把那块巴掌大的糕饼咽下去,秦独对两人的谈话似乎完全没有兴趣,拿嘴往衣袖上蹭了蹭,指着苏辞放在桌上的斗篷道:“这是什么?”
视线触及斗篷上的山虎,苏辞的脑子里便再没有什么疑点重重的贼人,只剩下自己从水里爬出来的凄惨模样。
慌忙抓起斗篷递给孟承钧,苏辞的脸颊有些微红:“这……这个还给你,还是要多谢你在普泽山帮我。”
不知是回忆起了什么,孟承钧的笑容越来越大。
抿了抿唇,苏辞看着孟承钧弱弱地询问:“你寻我来只是为了问我那天的事?”
“………嗯。”
有些失望的躲闪了目光,苏辞起身行了礼:“既无事,我先回去了。”
起身回礼,孟承钧含笑点了点头。
“见不着的时候整天念叨,见着了又不多待会儿。你还真是相见不如怀念的典范啊。”秦独翘起二郎腿倒在座椅上。
饮了口茶,孟承钧往雅间的窗户向下看去:“与男子同饮,对她声誉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