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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嗖!”冻得发红皲裂的小手,将鱼竿的一头甩了过去,瞧着里面的人准确的调整了位置。
她本是二十一世纪的普通社畜,无车无房无存款,在面试途中自行车的车胎扎了,丧气之际恰遇多年不见的老同桌。
她腆着脸蹭了个车,不想途中却遇立交桥塌方,滚石不断砸向地面,击起巨大烟尘。
石块将路封堵,开车的老同桌即刻鸣笛示警,警告后面的车辆不要再前行。
紧接着,他们的车也被滚石砸中,老同桌想也不想的用身体护着她,没有半分迟疑。
他口吐鲜血,也仍旧将她护得牢牢的,背后是他的心跳。
老同桌品学兼优,听说在她疯狂投简历的时候,人家就已经被评为文学院教授,可谓是前程似锦。
一事无成的她,哪里值得如此优秀的国家栋梁,舍命相救?
这是她最后的念头。
当她再次醒来,就到了这里。
眼之所见,尽是古香古色,连个摄像头都没有。
老同桌也不在身边了,不知他可还好?
若有机会,好想再见他一次……
她收敛情绪,不动声色的弄清情况,发现自己穿书了,成为人气作者程溁大大笔下的一名短命女配,与她同名同姓的涂橘。
书中的涂橘本是官宦千金,却命运悲惨。
她从出生就被生母的庶妹掉包,好好的官宦千金沦为商户女。
按理说士农工商,商户自出生就比官籍低贱,可如今她的生父得罪了利用权势,肆意贪污的权宦,惨死狱中,家资也被抄个干净。
她生母的庶妹房秦氏,当即就将埋藏数载的真相,挑挑拣拣的曝了出来。
涂橘官宦千金的尊荣是半分未享到,顷刻间就沦为罪臣之女,还反口被扣上鸠占鹊巢的恶名。
汉代戴圣所辑的《礼记·曲礼篇》中说:八十九十曰耄,七年曰悼,悼与耄,虽有罪,不加刑焉。
简单说就是,八、九十岁的老者与七岁以下的幼童,即使是犯了罪,也可以不受刑罚。
因此,她那时若不是才七岁稚龄,便要同族人一起流放了。
要知道,大部分体弱女人,都会在流放途中死亡,根本到达不了流放地。
而那些稍有资色的女人,则会成为戍边将士的玩物。
房秦氏连忙接回了亲女,也就是女主房清妍,并还宽容的接纳了涂橘。
可面上将涂橘这个女童当做表小姐养着,但实则比婢女都不如,连吃糠咽菜都不管饱,且杂事累活都一堆堆的。
她实在是熬不住了,趁着上元节灯会人多跑了,却半路遇上了拍花子的,九死一生才又回到房家。
时光荏苒,一转眼八年过去。
她明年就要及笄了,也就是说自己很快就要出阁嫁人了。
房秦氏如何会放她去过好日子?
她倒是想故技重施,过那天高任鸟飞的小日子,可这个年头没有路引,随便一个看城门的民壮都可以把人抓了送衙门,一但查清她是罪臣之女,怕是要补个流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