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沉思，他对陈慈的厌恶到底是真是假。
他见我沉默，又说道：“就这样吧，希望你没有被他压榨的一天，今天的对话还请保密。。”
说完他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3
第二天陈慈办庆功宴，要求同门师兄弟全部到场，他可真是大手笔。
上一世，我依稀记得，在某五星级酒店办的庆功宴，大家还都称赞老师大方。
仔细回想，最后走的是陈慈、林会君和江临川。
如果说陈慈和林会君是臭味相投，那江临川一心反抗，又怎么会和他们在一起？
江临川这个人太奇怪，他家境不错，如果说陈慈贪污，只要钱到位了还有什么办不了，可为什么最后又被撤销了学位。
我实在想不通。
这次庆功宴，我照常去了，三十几个人坐了两张圆桌，林会君还是坐到陈慈旁边，另一旁是江临川，两人还时不时地给他倒酒。
他要告发陈慈，那为什么又这么谄媚。
师门有个不成文的规定，每逢饭局，就必须给导师敬酒。
陈慈抓着大家的命门，大家也就只能照做。
我刚上研一时，有个师姐被陈慈压迫得受不了，闹到了校委会那，最后也是没有好的结果。
杀一儆百，是陈慈惯用的手段。
在那之后，也没有人敢闹事了。
我在陈慈那并不招他待见，一不穿短裙短裤让他揩油，二不送礼孝敬他，所以被他难堪是常有的事情。
“顾梨呢？”陈慈的声音传到我耳朵里。
表面上人模狗样，实际上就是个戴着面具的油腻男。
我装作听不到。
其他人倒是会舔他，把我拽到他面前。
“顾梨啊，我不是说了，让你多照顾着点师弟师妹吗，你这还把师妹弄哭了，这传出去不是说我偏心嘛，说我一点也不关照新人是不是啊！”陈慈这话听着很刺耳，他指的是和林会君办公室Play的那次。
我还没来得及回话，他又继续说道：“这样，我今天在这里做主了，你跟会君喝一杯，过往就一概不究。”
把我听笑了，他这是喝多了的表现。
这时我的手机响了起来：“行，我知道了，现在马上过去。”
我转头对陈慈说：“对不起啊老师，院长找我有点急事，是那个项目的问题，我现在得过去。”
说完拿起酒杯一饮而尽，林会君还在一众师门前添油加醋地说我坏话。
我全当没听到，拿起外套走出包厢门。
刚才并不是院长的电话，而是江临川打的。
我继续向前走去，江临川正在前台交涉。
我凑近一看，他居然在付钱，而且这次的聚餐费用高达五位数。
“怎么回事？不是老师请客吗？”我十分疑惑。
他轻嗤一声，领着我出了酒店大门。
他的眼睛里满是疲惫：“他请客？每次聚餐就是我们几个博士生轮流付钱，这不是，今年只剩我了，也轮到我了，发票还得交上去，供他贪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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