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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官兵冷冷一笑,露出凶狠的表情,突然抽出刀一下子砍在老窑工的脖子上,顿时血流如注。
众人都被吓了一跳,慕烟雨连滚带爬地爬到老窑工的身边哭喊:“姚爷爷,姚爷爷!”那老窑工捂着脖子,慢慢闭上了眼睛。
“犯人死在流放的路上,没什么大不了的,与其拖了后腿,不如死了干净。都起来,天黑之后才能休息。”窑工们被绳子串成一串,由马拖拽着,继续往前走。
那老窑工的尸体,就这样被孤零零地留在了荒野之上。
天终于黑透了,一行人来到了一片空旷的原野,残月挂在天上,一片萧瑟。官兵架起火堆,将窑工们结结实实绑作一团。
大家实在累极,没多久便都睡熟了,慕烟雨伏在地上闭眼装睡,偷偷打量着四周,想要找到能够逃跑的机会,忽听得一个官兵低声说道:”不如就在这里解决了他们,如何?免得咱们一路跋涉到边境,累死人了。“
“不可。被上面知道了,咱们吃不了兜着走,明日再加快些速度赶路,一到北疆就下手。”二人说完,往火堆里加了些柴便睡了。
慕烟雨心下一惊,暗道:不是流放,原来是想在边境杀了我们。怎么办?遭了天大的冤屈,不能就这样束手就擒。她轻轻晃了晃和她绑在一起的母亲和窑工,大家都没有醒。
柴火燃尽,塌成一堆,有几根带火星的余炭掉在了离慕烟雨不远的地方,她往火堆边挪了挪,费力偷偷捡起一根还有余火的木炭,趁守夜的官兵没有发现,将绑住她手腕、脚腕的绳子烧断了。
守夜的官兵换班,柴堆填入新柴,便去出恭。
慕烟雨趁机悄悄唤醒了身旁的窑工,低声道:“他们想要杀了我们,不是流放。”
众人皆是一惊,慕守道问女儿“你如何知道?”
“我听到了他们讲的。到了北疆,便杀我们灭口。我们得想法子逃跑。”接着,她将木炭递给了其他人。众窑工心领神会,趁木炭还有余火,将绳子烧断了一根又一根。
众人还想说什么,那出恭的官兵回来了,大家都闭了口。众窑工闭眼假寐,将断绳攥在手里,装作被绑的样子,那官兵转了一圈,见众人都睡着,便打了个哈欠,垂头打盹。
慕烟雨偷偷从柴堆里抽出一根带火的木棒,她的母亲惊慌不已,想要拉住她。慕烟雨推开母亲的手,悄悄绕到马队旁边,点火烧着了马尾巴和一众官兵的行李。火苗越窜越高,马儿受了惊,嘶叫着挣开绳子,撒腿便跑。
官兵都被吓了一跳,惊慌失措地便去追马、灭火。
“快跑!”慕守道大喊一声,众窑工四散奔逃。官兵分开去追,慕烟雨趁乱往回跑,想要去找自己的父母,却见父亲的脖子上,早就架上了一把明晃晃的大刀。
这边窑工生乱,那临安城内勾栏的雅阁里,有小厮递给七王爷一张纸条:“王爷,咱们暗桩的飞鸽传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