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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次我都气呼呼地跑到他跟前喊:“江鹭!你气死我了,我再也不想理你了!”
可我没有一次狠下过心。
而江鹭虽然不知我气什么,但大部分时候还是拿出我爱吃的大白兔奶糖哄我。
就比如此刻。
两颗大白兔奶糖躺在他的掌心,少年的手指白皙修长。
他这副又乖又纵容我的样子,最能蛊惑人。
我一把拍开他的手:“离我远点儿。”
奶糖在黑夜中划过一道抛物线,不知落向何方。
我妈在二楼看到我们,远远地喊:“乔慕,别欺负人家小鹭啊。”
我一下就红了眼眶,她还不知道谁欺负谁呢。
上辈子婚后,我怀孕住院没人照顾,被我爸发现了,他气得直发抖,要把江鹭找来跟他算账。
我努力在爸妈面前帮他开脱。
甚至很多时候,我刻意在两边儿的大人面前表演我们过得很好,不想他们骂江鹭。
但我得到了什么呢?
他不但不领情,反而说:“乔慕,你努力表演的样子令人作呕。”
现在想来,我是瞎了眼。
真心喂狗。
我指着门口,压低了声音对江鹭说:“别再来找我了。”
“滚,滚得越远越好。”
我的好心情因为江鹭的出现毁得彻彻底底。
回到房间后,看到满屋子的照片,更气了。
满满都是我和他的合照。
我砸了相框,撕碎那些照片,连带着我的童年统统丢进了垃圾桶。
我妈见我一个人发疯,也没制止我,就问了一句:“和江鹭吵架了?”
她边说边捡起了我撕掉一半的日记本:“因为什么事儿啊这么气?这本子你平时宝贝的碰都不让我们碰。”
那是厚厚的一本日记,记录了从小我和江鹭的许多事,以前有多珍惜现在就有多厌恶。
这一晚,我疯了般想抹掉江鹭在我过往生命中的痕迹,扔掉了所有和他有关的东西。
江鹭自我让他滚后,没再来找过我,倒是每天早晨我都能在课桌上看到热乎的糖沁蛋。
西街的糖沁蛋是我的最爱,因为和学校不顺路,我又不想早起,一般不会特意去买。
温白也瞧见了,望着早餐笑容暧昧:“哦吼~某人主动求和了,乔乔还能坚持多久呢。”
我冷笑一声,把早餐送入垃圾桶。
江鹭正好接水回来,撞着这一幕也没说什么,依旧是淡淡的样子。
早读下课后,宋暖暖来找他。
打着请教数学题的名义。
上次她跟江鹭当众告白失败,也不放弃,换了个方式迂回接近。
宋暖暖死命地往江鹭跟前凑,本来下课活动的人就多,课桌走廊间的距离窄,一个不慎,打翻了我的保温杯。
滚烫的热水悉数浇在我手臂,疼得我倒吸口气。
还没等我张口骂,江鹭第一个站起来,抓着我另一边的手臂:“跟我去医务室。”
经过宋暖暖时,他看了她一眼。
那眼神,冷得吓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