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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了,多谢。”她将离婚证装进羽绒服口袋里,“那就……再见。”
领了离婚证,她和傅景桓最后一层关系便彻底没了。
以后希望他们能永远不再见。
雷鸣岳见江宁宁不接受傅景桓的好意,便说:“我那有套房子还空着你可以先住过去。”
她摇头,拽高围巾将自己口鼻遮住,只留下一双黑白分明的冷清眸子:“我一会儿就撤案,那没别的事情我就先走了。”
“我送你!”雷鸣岳说。
她再次摇头,语气客气疏离:“不顺路,就不麻烦了。”
看着江宁宁转身离开毫不留恋的背影,傅景桓薄唇抿得更紧。
“没想到你们会走到这一步。”雷鸣岳感慨。
江宁宁坐在民政局公交站牌旁等公交车的间隙,看着离婚证出神。
她也没想到会和傅景桓走到今天这一步。
而且走到今天这一步,好像他们谁也没有错。
傅景桓22岁生日时,他说第一个愿望是希望自己能和她立刻领证,第二个愿望是26岁和他们的孩子一起过,第三个愿望是希望能和她白头到老。
只实现了一个。
她还记得从民政局出来,傅景桓婚礼用完结婚证后就要把结婚证烧了,他们之间只有丧偶没有离异。
那些画面对丢失了两年的江宁宁来说,恍若昨日。
现在身处他们领证的民政局外,拿着红色的离婚证,还真是讽刺。
江宁宁用手背揉了揉酸胀的眼,把离婚证和身份证放好,刚打开手机打算订明天晚上飞云城的机票,一辆黑色轿车停在了她面前。
后排车窗放下,靳沐淮棱角分明的冷白五官出现在眼前。
江宁宁四下查看一圈,忙锁了手机屏幕走至车旁,弯腰双手扶住车窗边缘问坐在驾驶座后方的靳沐淮:“您怎么在这儿?”
“去了趟海城分公司。”他示意江宁宁,“上车。”
副驾驶上靳沐淮的助理已经下来,浅笑同江宁宁打了招呼,想替江宁宁打开车门。
但江宁宁没挪动。
她望着靳沐淮立体的五官,斟酌开口:“靳先生,以后我们见了还是当做不认识吧!您经常出现在媒体报道中,万一被记者拍到我和您在一起,姓靳和相似的长相,江家一定会让江宝栋缠上您,甚至可能顺着您缠上靳家。”
看了眼快要进站的公交,她又说:“公交车就要进站了,靳先生……”
“先上车。”靳沐淮嗓音醇厚有力。
江宁宁手指蜷缩。
公交车催促轿车离开的喇叭声响起。
可靳沐淮一点也不急,好似要和她耗上平静望着她。
在公交车按着喇叭进站的前一刻,她终是败下阵来拉开车门上车。
一上车,不等江宁宁告诉傅机可以把她放在哪里,便有人打电话和靳沐淮沟通工作。
又见靳沐淮交叠的双腿上还搁着没看完的文件,她将手机调成静音,尽量保持安静不打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