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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子受到惊吓,高烧过后,智力倒退。
“周贺,等卫年好了,我们就去国外和儿子团聚,再也不回来。”
儿子?
想起那道小小的背影,我苦涩一笑,轻轻点头。
妻子得到我的回应,咧开嘴攀上脖子亲我一口。
看着妻子雀跃离开的背影,我不禁冷笑。
她不知道,我们的儿子已经死了。
2
儿子终究没见到妻子最后一面。
那天,寒冬深夜,迟迟打不到车的我心焦如焚,忍着胃部灼烧的痛感,赤脚抱着儿子跑到了医院。
儿子紧闭双眼,手里攥着芭比娃娃,嘴里喃喃喊着要妈妈。
在联系妻子所有认识的人未果后,她终于回了电话。
“周贺,你个死人精,我这边忙死了,别再打电话给我。”
那边最后传来的是赛车呼啸而过的引擎声,以及妻子欢呼的呐喊。
“卫年,我爱你!”
我红着眼眶再打,不肯相信妻子如此狠心,会为了一个前男友弃家庭于不顾。
可电话没有拨通,妻子把我拉黑了。
心渐渐沉下。
凌晨,儿子在我的怀里慢慢咽气,我也放下了打电话打到僵硬的手指。
……
我把孩子埋在孤儿院的后山上,在他的墓碑前放满了他最爱的零食、手办。
院长提醒还在恍惚中的我,要把这件事情告诉孩子的妈妈。
我一瞬间捏紧拳头,砸在了地板上,也砸在了心里。
“哈哈!咳!她没有发现,我今天穿着丧服,她只顾着她那被人伤了眼睛的前男友。
我想告诉她的,可她要我的眼睛,只要我的眼睛。咳!”
突然,一团血从我的喉咙涌出,我愣住了几秒,笑了。
院长捂住嘴惊呼:“你的病那么严重,她知道吗?一个妈妈失去了自己的儿子,不能再失去丈夫,阿贺,告诉她吧。”
我沉默了几秒,再度拨打了电话。
“周贺,你死哪去了?还不赶快签了手术同意书?卫年他等不起啊!”
“不,陈云,我不想破坏你的家庭,没了眼睛我不想活了!让我去死吧!”
一阵混乱过后,妻子压抑怒意的声音再度响起。
“立刻回家!把手术同意书签了!”
我苦涩一笑,望向局促不安的院长。
“院长,我想离婚。”
3
家门口,妻子穿着围裙,言笑晏晏的想接过我的衣服。
我狐疑的退后了两步,略过她一刹那僵硬的神情,望着桌上的烛光晚餐。
暖色的蜡烛映着牛排,在灯光下闪着迷离的光彩。
我的心稍微回暖。
“老公,你包里怎么会有芭比娃娃?好丑啊!”
我转过头,幽幽的盯着妻子。
“送给你的。”
妻子不自在的摸摸鼻子,把芭比娃娃随意丢在了沙发上。
“老公,今天我的语气有点冲,吃完这顿饭,我们不要计较过去的事好吗?”
我面无表情的切着牛排,不搭话。
“我今天打电话给国外的保姆了,她说彦彦贪玩不爱写作业,我会再给他找一个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