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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这过去三年你对我从未有过片刻心动?”
“是。”
“是不是即便没有萧知雪,你也不会将我视为妻子?”
白茹压制住心头难以喘息的闷痛,自虐般的问道:“是不是,无论我将来如何待你都不会正眼看我?”
这已然不再是问句,而是求证。
谢冥尘目光一顿,答道:“是!”
白茹浑身一颤,咬着嘴唇,眼睛骤然蓄满了水光。
明明知道结果,可她却非要亲手撕碎真相给自己看。
白茹苦笑一声,几乎合着血泪说道:“将军可以离开了。”
谢冥尘便真的没再看她一眼,起身就走。
可走出没两步,他突然就觉浑身燥热难耐,下腹像有团火在烧一般。
白茹见他迟迟未动,不由得抬眼看去。
突然身上一轻,顷刻之间天旋地转,她被扔在了床上。
谢冥尘高大的身躯欺压而上。
白茹见他双目赤红,唇间气息滚烫无比,不由得瞪大了眼睛。
“将军,你怎么了?!”
她急忙拿双手抵住谢冥尘的胸膛喊他的名字,试图将他的理智唤醒。
谢冥尘却像是什么都听不到,脸上充满煞气,双手一用蛮力,白茹便觉得自己身上的衣服像是薄纸一样轻易的碎裂了。
白茹恐惧地挣扎起来。
谢冥尘吐着热气,将她碍事的双手压在头顶,蛮横地吻着她。
“知雪……知雪……”
白茹听着他口中念叨的名字,只觉心中被千刀万剐一般,痛得喘不过气。
可谢冥尘却已失掉了所有的理智,像一头野兽似的横冲直撞。
白茹哭得说不出话,所有的抗拒,随着谢冥尘的动作,化为了一声声绝望的呜咽。
第二日,白茹醒时,谢冥尘早已离去。
她微微一动,身体的疼痛让她万分羞耻。
她心脏闷闷地抽痛,颤抖着身子下床。
白茹眼睫一抖,瞬间掉下泪来。
她穿好衣服起身坐在桌前,将纸张摊开。
挥毫落墨,写的却不是下堂,赫然是“和离”二字。
满腔委屈失望皆在此刻涌现,连腹稿都不需要,一气呵成。
她决绝地落下最后一个字,
将和离书压于桌上,打开门走了出去。
白茹只穿着当年入府时的唯一一件旧衣。
如同当年来时一般,什么也没有,什么也没带走。
孑然一身,隐于风雪。
她迎着风雪不断地走着,直到冰雪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处温暖如春的山谷。
这才是她的家。
她推开吱呀作响的木门,却见屋内竟站着一个黑衣男子!
黑衣男子一见她,重重跪在地上,似乎早就感受到了她的到来。
“您终于回来了!”
白茹唇一颤,还未说话。
突然,几十道黑影从树林中窜出,动静之大,引得林间山鸟振翅。
转瞬之间,白茹面前便黑压压的跪了一大片。
齐声喊道:“太后病危,请长公主回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