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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头便往前挪一小步,和他脸偎着脸。闭上眼睛感受了一会儿,忽然觉得睫毛上有股清幽的暖气传来,睁开眼一看,他果然醒了。
“你是不是很失望,”她玩心作祟,笑着问道,“心想这人怎么这么能睡?”
她的笑容有魔力,他不由自主就跟着笑起来,嘴角止不住地上扬,声音断断续续地说:“你是怎么看我的?我是男人,不是禽兽,不会永远只想着一件事。”
她乐不可支,笑容包都包不住,将手枕到脸下,故意调皮说:“你这句不押韵,我说句押韵的。”
他宠溺地盯着她的长酒窝,看得入迷,眼眸里流光四溢,“你说。”
她吸了吸鼻子,抿嘴笑道:“你是男人,不是畜生。能控制住本能,但抵抗不住寒冷。所以,尽管没有越轨之举,奈何也不曾保持距离,故意不开暖气,不是想把我冻死,只是想让自己的行为合理。”
他几乎是喜悦的,那种独自奋战数个小时后,体力、毅力、精神力消耗殆尽,终于获得认可的喜悦,“你把话都说完了,我还能说什么?”
她道:“说你困了,不想说话了。”
江潮将台灯关上,两人就这样又睡了一会儿,直到天光微曦时,被闹铃吵醒。
张赫的脑袋又不受控制地回转过来,嘴里送出八卦的贱气,“诶,姐姐,你们那晚真的就是睡觉,什么颜色都没搞?我不信。”
虞茗完全可以掌心侧劈,将他脑袋落地生根,但她沉住了气,因为杨璟之在场。
把两人的事情拍成故事,她本就矮了一截,现在要再做出在意模样,就只能面朝大地,入土为安了。
敷衍回道:“你爱信不信。不问编剧你问我,你有病?”
“我不是不信你,我是不信男人。”张赫涎皮赖脸,又凑过来,“你知道的,我们一点就着,不出火比死还难受。”
不想听他污言秽语,虞茗凌厉的目光直射过去,“我管你干什么,我又不是男人。”
张赫受到提示,忽然头往右转,“对呀,哥你帮我评评理,我这个问题问得有问题吗?美女躺在床上,不做不是男人,是你你忍不忍得住?”
张赫的露骨问题,让围观群众都注视过来,所有人都在等待杨璟之回答。
没想到是这个剧情发展,还有意外之喜。
思雅坐在左手边,靠在虞茗身上,双双看戏。
空气沉默了数秒,庄思婷张口想替他纾难,杨璟之却在她手背上一按,举目对向张赫,“忍不忍得住,那要看是什么火。欲火才需要灭,爱火不用。”
庄思婷顿了顿,突然抬头一指,“开拍了,大家安静。”
思雅直想给他起立鼓掌,却不得不安静下来。虞茗面上安静,心底却暗潮翻涌,对他来说,谁是欲,谁是爱呢?
言之瑜实在睡得太饱,摸过手机来,将铃声关掉,看着手臂上陌生的衣服花色,才来得及摸了摸被窝里自己的装束——无比确信有人替她换过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