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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江洛仪被匪徒带走了,他们让我给江尚书传话,三日内拿一千两黄金来换。
我自然是没有传话,我等了三日,等到匪徒送来带血的银簪。
我爹连夜带人赶去救人。
第二日江洛仪才被找到,脸上的伤口深可见骨,纵使太医妙手回春,也难以令其痊愈。
更何况,坊间都在传,江洛仪被带走整整四日,谁知她还经历了些什么?
那是第一次,我反击得很漂亮。
回到房中,春芽替我上药。
她也已经习惯了我动不动就受伤,只是不敢相信到了裴家,我依然难逃江洛仪的毒爪。
「会不会留疤啊?」她有些担心。
大概所有人都认为,我浑身上下除了美貌一无是处。
所以所有人都格外珍惜,也格外懂得利用我这张脸,包括我自己。
傍晚,我提上风灯去了后花园。
我坐在凉亭内,趴在石桌上轻轻抽泣。
没多一会儿身后有脚步声停下。
「何人在此啼哭?」
我抬起头,转身,泪眼朦胧地望过去。
几步之外是长身玉立的裴宴礼。
他正拧眉看着我。
「是你?」
他有些惊讶。
我见他舒展了眉眼,敛去周身冷意,淡淡问我:「这么晚了令仪嫂嫂怎会在此?」
我看着他,咬着唇一言不发,眼泪不受控制地又往下流。
他眉心又皱起。
「哭什么?」
随即又问:「脸怎么了?」
我哽咽着说:「不小心摔了一跤。」
不知是不是我眼花了,我好像看见他嘴角抽动了一下,想笑但又忍住了。
「令仪嫂嫂觉得我脑子有疾?摔跤摔成这样?你说是猫抓的我还勉强能信。」
我没好气的:「那便当是猫抓的吧!」
他变戏法似的从袖中摸出一瓶药,走上前放在我面前的石桌上:「这药用了不会留疤。」
我抬眼望向他,双眼清澈无暇:「这药能祛我姐姐脸上的疤吗?」
他摇头:「新伤可愈,旧疾难医,更何况你的伤要浅上许多。」
这样啊,
那我就放心了。
我将药收好起身与他告别:「时候不早了,我就先回去了,方才失态被你瞧见便罢了,你可千万莫要告诉旁人,可好?」
他轻微地点了下头。
我转身欲走,又突然转过身去。
裴宴礼站在我身后,本也打算离开,我这么一回头就与他离得很近。
他跟只受惊的兔子似的,一下绷直了身子。
我又故意往前迈了半步,踮脚凑到他跟前,「今夜之事是我们之间的秘密,你既答应了我,就一定要遵守约定喔。」
他没说话,但我眼看着他红透了耳根,在他耳边轻笑了声:「你怎么害羞了?」
温热的呼吸不经意间落在他耳廓,他赶忙伸手推开我,自己也后退好几步远,喉咙上下滚动着,偏开头一本正经道:「时候不早了,令仪嫂嫂还是早些回去吧。」
我笑得像只偷腥的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