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人。
禹恒什么时候离开的？
这才起身推开窗，低声开口：“师父。”
“许久不见，渺儿最近过得可还好？”
“还好，只是徒儿有一事不明......”
“师父这样做是为了你的安全，在奕王府比跟着为师安全！再说，你本来早该认祖归宗才是，是师父不好......”说着，秦晚便是一声叹息。
“那师父呢？师父早就知道此事会将您牵扯进来，当初为何不与徒儿说。徒儿欠师父这么多，何时才能还清？”
“你是个重情义的好孩子，这世上的事情本就很难万全。为师本也不想一直这样独善其身，奈何蜉蝣撼树，只怕徒劳。”秦晚又是一声叹息。
“师父可知道极寒之毒？”
“为师曾经听夕夕提过，你与夕夕也不过见了寥寥几面，怎会知道这个？”
“我忘了。”司渺儿一手抚着额头忍着痛，心下还是清明的。
“你失忆的时候夕夕已经故去多日，本以为你什么也不会记得，倒是凑了巧。”秦晚并未深究此事，自说自话之后，又说道：“你若是有什么事情可以让鸟儿传信于我，能帮的为师一定帮忙。”
闻言司渺儿心中一阵感动，又摇头：“渺儿不想再将师父拉下水了！”
“为师自从受了你父亲的嘱托便将你从小养大，像亲女儿那般，如今怎么如此见外？”
“师父可知师姐是怎么死的？”
“不知，只是见了夕夕的遗体，瘦得只剩了骨头连着皮，生前怕是吃了些苦。这太宴国堂堂摄政王，也是狠心！”
闻言司渺儿身体微晃，若不是双手及时扶住了窗台，只怕立时便滑坐在地了。
脑中出现一幅陌生又熟悉的画面，有一个眼眶深陷，形容枯槁的女人满眼绝望。耳中似乎还隐约有孩童与丫鬟的哭声，她的头更痛了......
“师父，夜深了......”
秦晚走的时候，只留下了一声喟叹和突兀的两声铃铛撞击声。
司渺儿滑坐在窗台之后，竟又落下泪来。
刚刚抓着窗台的手太过用力，劈了指甲也浑然不觉疼痛。
禹恒轻轻推门而入，走到近前时她才发觉，见他燃起了火折子准备点燃蜡烛，这才急急开口：“别点烛火！”
“好，不点！”
屋子里仅有窗棂透过的月光，他却准确地递来一方巾帕，柔声道：“今夜风大，只怕是带来的沙子迷了眼，还是关上窗歇息为好。”
“是啊，吹了这风，头也有些疼，便劳烦王爷关上了。”司渺儿擦了擦眼泪，又想趁着他关窗便起身，不想腿脚一软。
禹恒将她抱了个满怀，也不耽误他腾出一只手去关窗。
似习以为常或已然不在乎，司渺儿静静地靠在他怀中，就差将全身的重量都交付于他。
禹恒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背，宽慰道：“无论如何，我都愿意做你的依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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