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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小这孩子就讨人喜欢,贺临渊笑地见牙不见眼,连连应声,放下茶杯张手去接她。却被黑脸的太子殿下截了胡——宋清寒拎着容悦的后衣领,将她转过来面无表情地看着她。
容悦突然发觉,贺安晴没有胡说,宋清寒是真的脸黑!脸色不好,而且面上还有一层薄薄的黑气在缓慢地流动。
容悦吓得汗毛直竖,难不成被妖怪附身了?她不敢耽搁连忙喊喜鹊一号看看这是什么情况。
喜鹊一号用少见多怪的语气解释,“这就是妙手回春呀,离近了才能看见。若人健康,就什么都没有,若人有疾,则会出现黑雾,疾病越重,黑雾越浓厚。”
喜鹊一号好心的继续讲解,说她现在可以通过望闻问切看出病灶,开出药方的。
容悦表示受教了,还没等太子殿下发难,伸手抵在他嘴上,另一手轻轻攀住宋清寒的手臂,抢先开口,“哥哥等等,先别说话!”
众人目光齐聚,一时间落针可闻。
冰凉的触感从手臂延伸,先到肩背,再至心肺。不多时暖热了,又感觉不到那几根细细软软的手指了。
看着容悦皱着眉严肃的模样,宋清寒愣怔了下,心里没由来有些的躁动。欲言又止,转念还是将涌到嘴边的话尽数收了回去。算了,随她去。
趁这一会儿,容悦已将病灶摸得一清二楚。说来也奇妙,原本不认识的东西,都像是未曾谋面的老友,形容友善的同她打招呼,更是对她鼎力相助行她方便。
容悦垂下有些困顿的手臂,思忖片刻后直言正色,“哥哥,你昨晚到露台上偷喝酒了?”
贺临渊一听乐得不行,毫不给自家亲侄儿面子的大笑了起来,“寒儿被抓包了?我们小悦儿还真是机智,知道先发制人了。”
宋清寒少见的有些赧然,也不恼,只无可奈何又宠溺,“你怎么知道的?”
容悦冲他翻了个大大的白眼,使劲蹬蹬悬空的腿,没好气道,“还不放我下来。”
宋清寒依言将将她放下,顺手替她理了理衣裳。
“你还好意思问。”容悦气哼哼,仗着舅舅姐姐小六都在,硬气了起来,“昨晚在露台上不光喝酒,还吹了一夜风吧!自己得了风寒都不知道,真当自己是铁疙瘩了?”
然后颐指气使地吩咐临近的婢子给她拿纸笔来,洋洋洒洒行云流水地开了张方子,又更加颐指气使地让婢子拿去太医院。
宋清寒还当是哪个婢子说闲话传到她耳朵里了,想借这个理由免了惩罚,倒真一点儿也没想到是因为这个,在他没注意到的时候悦儿已经对医术无师自通了?
其实他没去露台,只在屋顶待了一夜。不知为何,现在他一知道容悦跑去宋裕如就坐立不安的烦闷,小时候他俩天天在一起也没见自己这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