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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两人之间再无别的话说,临走之前他将佛珠要了回去,然后拉过我的手,帮我带上:“很高兴今天你有问题可以过来找我,以后也是。”
我点点头,踏着高跟鞋出了门。
手机这时候滴滴的响了,我不看也知道这个点给我打电话的,除了曲靖叔叔那边就只有那个家伙了。
我猜应该是那个家伙。
但是拿起手机一看才发现原来是曲靖叔叔打的电话:“从梨,刚才颂家人过来我们这边闹事,你说我们该怎么处理他?”
我估计是颂暖挑拨的:“我才把她赶走呢,她就迫不及待的送上门来了,她已经被乔司年抛弃了,不会有人在帮助他们,曲靖叔叔现在该是出手的时候了。”
“我知道了。”
果不其然,等我走出教学楼,回到车里打开车载广播的时候,就听见音乐台插播的特别新闻:“蓉城沈氏集团,刚才宣布,要全资收购颂家子公司以及债务,并已将颂家人脉剔除出高层为条件。”
我听了心里美滋滋的,想像颂暖在新闻发布会会场跺脚气急败坏的样子,不知道这个极善于伪装的女人会不会露出她的真面目呢?
颂暖搞定之后,我心里的半块石头算是落了,但是剩下的半块却格外的沉重。
脑中还不断想起陈年对我说的那句话:“是要冒着风险去挑战一天呢?还是?最后的一个月?”
我搭在方向盘上的手滑落下来,滑落到大腿上,突然觉得全身好无力,油门都踩不下去。
我直直的看着车窗外不时经过的年轻大学生,看着他们朝气蓬勃三两结群脸上是未经过生死洗礼的稚嫩与青春,这一刻我特别羡慕他们。
如果我现在也是如此健康又活泼,那该有多好?
可是我现在只剩下两个选择,我到底该选哪一个?
无措间,我瞥到手腕上的那串佛珠,也许他能给我一个答案。
我开始数手串上的珠子,我想如果是单数,那么就选择冒险,如果是双数,则选择等死。
一二三四,我一颗一颗慢慢的数,心也跟着怦怦的跳。
可是数到第七颗的时候,车门好像被人踹了一脚,咚的一声吓了我一跳。
我惊得抬起头,视线对上车外那双噬人心魄的眼睛。
是乔司年,他很生气的样子。
我赶紧开门下车,双手背到身后,不好意思的朝他笑道:“你怎么又过来了?”
“别误会,我只是开车刚好经过这里。”乔司年撇开脸不看我,很快视线又转过来往我手臂上,顺着到手腕,一下子就看见了我露在面前的半截佛珠。
他明显的皱起眉头:“你又来找那个人?”
“你吃醋了吗?”这时轮到我反问他这句话。
乔司年愣了一下,随后白了我一眼,往另一个方向走:“你想太多了。”
我看着他伟岸的身影伴着天光,不断在我的瞳孔里面闪动,撩拨起我的万千思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