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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世桃花,凤命难续”——这是占色给她批的八个字。
凤命?狗屁的凤命!
即没有养眼的阿哥,也没有帅气的龙子龙孙,亏得她一肚子的宫斗技巧、宅斗秘籍,结果却穿在这个不知道哪朝哪代的封建农村,难不成老天成心让她玩……村斗?
算了,好女不吃眼前亏!
酝酿了一下,她挤出僵硬的笑脸儿,牙齿在冷风里咯咯作响。
“我说,各,各位,冷静点儿,听我说——”
“说个囚根子!再多一句,老娘就缝上你这骚蹄子的嘴!,你,你,还有你,你们几个过来,给我往死里打!”
范氏哪肯善罢甘休?
仗着他爹是清岗县的县太爷,虽说只是一个小妾生的庶出女儿,在村子里也向来横行霸道,气焰猖獗,即便这事不合理不合法又能如何?骂咧声中,几个生得横眉绿眼的妇人,抓了夏初七的头发就往死里踹。
“呜,不要打我家草儿——”
正在这时,一个大块头男人挤进了人群,抹着泪扯开了几个打骂的妇人,“噗嗵”一声重重跪下,护在她面前,不停地磕头,“族公饶命!***儿是好人,她冤枉,她是好人!”
范氏破口大骂,“兰大傻子,做绿王八你不亏心啊?瞧你捡回来的小娼妇,我呸!”
傻子不停磕头,“求求你们了!拉我去沉河吧,呜,范家嫂子,饶过***儿罢!”
范氏一脚踹了过去,“你个臭傻子,还不滚开——”
看着不停在泥地里磕头的傻大个儿,听着周围不太和谐的杂乱声儿,夏初七怒火中烧。
可惜,哪怕她本事再大,这倒霉催的身子却实在虚得不行。
双拳难敌四手,怎么脱得了身?
很快,在几个妇人的大力拉扯下,她被塞进了那臭气熏天的竹编猪笼子。
“一个!”
“二个!”
“三个!”
“四个……”
眯起眼,她阴恻恻的数着,范氏一脚踢在猪笼上。
“小贱妇,你在做什么?”
凝视着头顶上的妒妇脸,夏初七咬紧打颤的牙关,笑得很是诡秘。
“老子向来睚,睚眦必报。数清了你们,做,做鬼……”
啪的一声,一团稀泥拍过来,透过猪笼直接糊在她嘴上。
夏初七瞪圆了眼睛!
河边,风寒水冷。
穿了厚袄子的人都冻得瑟瑟发抖,要沉入河里,不淹死也得冻死。那装了人的竹编猪笼子,吊上了几块盆口大的石头,绑上粗麻绳,沉入了冰冷的河水里。
河水冒着泡……
咕噜!咕噜!
岸上,一村子人都在窃窃私语。
期待的、兴奋的、同情的……各种各样的目光都纷纷投向了水面。
他们都在等待一个人的死亡。
正在这时,远处的堤坝上突然传来一个上气不接下气的声音。
“族公!大喜事儿!二狗子从县里得了个信儿,万岁爷的小儿子,晋王爷在西南打了大胜仗啦,乌那平定了,万岁爷欢喜得大赦天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