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义王妃冷哼一声,“她那么大一个人,又有那么大的能耐,还能把自己饿死不成。”
一直到了第二日下午,义王季显思从营中回来,王妃留他喝了茶,又考校了儿子功课,才得了机会去看刚认回来的女儿。
他兴冲冲地带着路上特意买回来的点心去看女儿,结果本该在院子里伺候的婢女一个不在,他皱着眉头敲了敲门,“糖糖,爹回来了。”
无人应门。
他等了等,心中逐渐不安,推开门一看,房中空空如也,他为女儿置下的衣裳首饰都在,只有人不在……
“我的糖糖呢?!”
义王府中,传来义王爷又惊又怒的吼声。
与此同时,太傅府中,也传了晏太傅的怒吼之声……
“那逆子呢?!!”
而这个时候,季棠已经带着她的镖队走在了返程的官道上。
天清气朗,春风习习,隐隐带来一丝茶香。
别问哪来的茶香,问就是那位晏公子正在马车中品茶……
马车的车帘敞开着,晏兰庭半倚在软绵绵的靠垫上,手中拿着一卷书,面前是正在斟茶递水的小厮丰收,当真是再惬意不过了。
驾车的是鲁余,季棠在一旁押车,单齐在前面开路,潘元酒垫后。
一路十分太平,就如来汴京时一样。
来汴京时押送的是一箱书籍,书籍这东西对读书人而言自是十分珍贵,但绿林好汉们是不感兴趣的,而感兴趣的又都是斯文人,也不兴那拦路抢夺之事,所以一路是相当太平。
料想这一趟也差不多,这位晏公子除了挑剔了一点之外,应当没有别的问题,毕竟他只是逃避长辈的逼婚而已,能有什么大事呢?
鲁余是驾车的好手,马车十分平稳,几乎没有一点颠簸,季棠坐在车辕上想着,渐渐有点走神……她又想起了到汴京之后遇到的那些事情,用匪夷所思惊心动魄来形容一点不过分。
那日,她初到汴京,往镖单上约定的地点去交了镖之后,便打算去看看嫁到汴京的杜馨,结果半道经过一间茶肆,忽然察觉到里头有打斗声传出,当时清天白日正是营业之时,那茶肆却门户紧闭,显然不正常,她初到汴京人生地不熟的本不欲掺和,结果一扇窗户被打破,她看到了里头一张熟悉的脸……竟然和她死去的亲爹长得一模一样!
见他遇险,她当下来不及思考,直接拔刀便冲了进去。
当时茶肆之内遇险的有两人,一个是长得和她亲爹一样的男人,那男人还护着一个模样尊贵的少年……有她助阵,总算是化险为夷。她收了刀,偷偷打量了那男人好几眼,他和记忆中的爹爹长得十分相像,但又有些微妙的不同,她记忆中的爹爹是温和慈爱的,眼前这个男人却威势甚重,就在她渐渐有些不确定的时候,那男人却忽然看向她,一脸激动地叫了一声……糖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