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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羊岙脸黑得快滴出墨汁。
这个方子,他琢磨之后也不得不服。
真不知道苏铭是怎么想出来的,简直是治疗阴寒症,最佳之法。
若没有郭怀,他还可以诋毁,反正别人都不懂。
可现在,他不敢。
郭怀一定会把方子讲给中医协会那几尊大佬听,若那样,他就是自己砸自己招牌。
“公羊神医,你觉得……这是不是治疗阴寒症的不二之法?”
苏铭又不无嘲讽道。
“那当然。”
为了表现自己医术高绝,公羊岙夸夸其谈,“我其实也有想到这样开方,只不过在用龙骨或虎骨之间犹豫。”
他在试图挽回颜面,可苏铭再补一刀。
“你果然是井底之蛙。”
苏铭眯着眼,徐徐道来:“冰凌草,木魁,百术,火苍木,再施龙虎八针,你觉得又怎样。”
公羊岙再次陷入沉思。
郭怀眉头紧锁,一时半会领悟不出来,于是,他给认识的一位隐世名医拨通电话。
五分钟之后,郭怀眼睛都亮了,颤抖道:“君臣佐使,冰火相合,根治阴寒症的可能性,超过八成。”
“啪~”
他话音未落,李天虎一个不稳,价值十多万的青瓷茶杯,从手中滑落,被摔得粉碎。
“可以根治”几个字,让他失去方寸。
顾不得溅起的热茶烫伤了脚踝,他快步走向苏铭,按住他肩膀就问:“苏小友,恳请您医治我女儿,我李家会记住你的大恩。”
此刻,公羊岙如吞下一只臭虫般恶心。
再笨的人也看得出来,苏铭是故意诱导,使他一再丢脸。
很明显,苏铭医术足以碾压自己,但就这么认输?却不甘心。
眼珠子一转,公羊岙再次找到说辞:“这只是理论罢了,龙虎八针,华夏无人会,被称为用针翘楚的“独一针”,也仅会五针。”
苏铭冷笑。
“你说无人会,就真无人会了?可见你眼界之低,说你是井底之蛙,都是羞辱了那只蛙。”
话锋一转,苏铭语气变得凌厉,“懒得和你多费口舌,有医无德败类也,你不配行医。”
说完,他出手如电,快到人眼都看不清,郭怀药箱里的八根银针,便插在公羊岙八大穴位上,针巅晃动,隐隐发出龙吟虎啸声。
所谓无人会的龙虎八针,在苏铭手中呈现出来。
公羊岙一只右手,瞬间失去知觉。
“龙虎八针,你看清楚了吗?”
苏铭背负双手,目光睥睨。
“你……”
公羊岙双眸快要喷火。
今天,注定会沦为笑柄不说,一只手能不能保住都成问题,他气得浑身哆嗦。
不过,当他触碰苏铭冷入骨髓的目光,不知怎么的,就莫名觉得若再多说一个字,苏铭真敢杀了他。
公羊岙落荒而逃。
走出李宅,他拨打无数个电话,咨询隐世名医解穴之法,可他名声早臭掉了,没人帮他。
一条手臂,就这么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