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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陇欢抬起头,神色晦暗地瞧着主堂那群人。
“如今这丹池轩出了事,想来是人气不足。不如丹姬妹妹到我那去吧?”秋陇欢收好了簪玉,走进主堂,坐在了祝丹琅一旁,“我那备有祈御大夫,人也多,丹姬妹妹身子不爽朗也好随时传唤大夫来看。”
“多谢欢夫人。”祝丹琅自知推脱不过,应下了。
秋陇欢观察到戚如月的脸色有一瞬的变化,心底不由得轻笑。
果然,是你家主子耐不住性子了。
“霜华也是内城的家生子,如今平白无故的死在流岚池,这事我和主母姐姐不会坐视不管的。如今当务之急,是调整好丹姬妹妹的身子,日后还要为夫君开枝散叶呢。”秋陇欢轻柔地为祝丹琅拢起她耳旁的碎发,“你姐姐深得南疆君主宠幸,不日就要来内城做客,日后你姊妹二人若见面,丹姬妹妹若还身子不爽,那你姐姐该多担心呐。”
祝丹琅的眼眸已经哭肿了,哭得发红,声音也有几分沙哑,“是,妾身谢欢夫人垂爱。”
秋陇欢向惊春使了个眼色,惊春会意,立刻退下主堂,召集侍女整理祝丹琅的物件,并让人在长乐殿东厢打扫出一间房供祝丹琅居住。
时辰已经靠近中午了,各房妾室都纷纷散去。
秋陇欢也带着祝丹琅回了长乐殿。
听闻主母江氏今早出去了,不在内城里,因此她并不知道这件事情。
“夫人,”惊春端着一碗汤药走进秋陇欢,将其放置在她身旁的小桌上,“丹姬小主已经安顿下来了。”
秋陇欢嗯了一声,依旧望向窗外。
窗外晴空万里,入目皆蓝。
冰雪尚未完全消融,小池塘边的花树已经先绽一枝。
“惊春,你跟了我有多少年了?”惊春被秋陇欢突然提问,脑子空白一片。
惊春仔细想了想,“若奴婢不曾记错,是夫人入内城第五年奴婢才跟着夫人的。迄今为止,已经有十年了。”
十年了……原来十年的安宁生活竟如此短暂。
如今江湖不宁,天下更不宁。
采桑子密令已经闹得江湖腥风血雨,而五国国君野心勃勃,随时准备着开战。
“丹姬那里,现在怎么样了?”秋陇欢重重一闭眼,转过身来又是一脸云淡风轻,端起药碗一饮而尽。
惊春上前接过自家夫人的药碗,并端上了蜜饯,“夫人,丹姬小主那里祈御大夫已经去看过了,祈御大夫说是忧思过重,伤心过度导致的。现如今服下一碗药后已经安寝了。”
“嗯,我知道了。惊春你去歇着吧。”
惊春走后,殿里变得安静,静得能听见轩窗外潺潺的流水声,偶尔几块碎冰相互撞击发出的清脆声响。
这到了春天,什么东西都醒了过来。
秋陇欢坐在帘幕后,细细把玩着方才在丹池轩拾来的簪玉,这簪玉质地细腻,玉色洁润,触玉生暖,麒麟纹雕刻细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