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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事刚刚从人群中费尽力气的挤过,她鬓角的发丝有几分乱了,小脸红彤彤的,额头上渗出了点点汗珠。“小姐,孙家少爷没有亲自来接,管家来的,我听他和喜娘说,那就不再去宗祠了,到了孙府拜牌位!”
“什么?”我一下子呆住了,像是寒冬腊月里被一桶冰水从头到尾浇了一遍。僵在那里动弹不得。
怎么会这样?不是说会亲自来接的么?不是说会先去宗祠祭拜的么?不是说那里最靠近码头,一切都安排好了么?怎么会?怎么会这样?老天,你这是一定要把我嫁为孙家妇吗?
我伍寒碧,今日今时,就这样被人抬着架着走向一个我从未谋面却已满怀恨意的男人身边去了吗?甚至,我不能有丝毫的反抗,甚至,我所要做的所谓的反抗,都不给我一点点机会了吗?
我的脑子一片空白,欲哭无泪。纠结,纠结。一切的努力,一切的挣扎,原来,都逃不过命运的摆布。
“小姐,怎么办呀?”
怎么办?怎么办?我可以怎么办?
如果中途不能停下,那么,我就将一直一直被抬进孙家的门。
可是,可是娶亲的依仗是不能停,骄子是不能落地的。就这样思量着,骄子一颠一颠地不知道走了多久。
我愤然的揭开骄帘,家,已经远离了。
小街的两旁还是那么多前来看热闹的人,依仗的后面,人也没有减少。香玉焦急的扶着骄子的窗口紧紧跟在我的旁边。脸色焦灼的就要拧下水来。
前面隐隐约约的有小孩子跑过来,看到依仗又转身飞奔开去。
紧接着,不远处的地方就传来了噼里啪啦的鞭炮声。
难道,难道这么近?这么近就到了?丘山镇虽然不是很大,但是,我却从来没有这样怨恨过它的小。
我愤恨而焦急地把骄帘摔下来,片刻,又撩上去。但是,心中脑中却是千头万绪,乱糟糟的一团,没有一点点的法子来。
就在这个时候。我看到一个深色的人影从后面快步挤了上来,沿着路边的人走到骄子旁边,挤了一下香玉,香玉娇小的身子被挤得贴在了轿子上,“哎呀”了一声。然后又快步的向前走去。
我本来就又急又恼的。看到这样无礼之人的无力举动,更加的愤愤难平。想要开口叫住他,但是左右一思量,自己还在轿子上,怎么说也还是个新娘子,却这样掀了盖头红口白牙得伸出头来叫住一个行人吵架,也却不是这么回事了。于是回头看向香玉,问她怎么样。
没想到,香玉却像是没有被他挤过一下一样,一边用手揉着被他挤到的肩膀,一边愣愣得看着他匆忙的身影,若有所思。
我不耐烦的问,“怎么了?碰着哪儿没?”
而香玉却好似没有回过神来一般,一脸迷惑的说:“那个人好是奇怪,他刚才挤着我对我说,千万不要让你家小姐拜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