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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将两柄剑刺入陈声身后两人,他胳膊得以解脱,左右给了拿刀的两个人的一拳,借着我的手上了马。
陈声没有问我为什么回来,我看着剩下的十几个武夫,感到身体里的力量在慢慢恢复,问道:“与之一战,如何?”
陈声畅快大喊:“那便一战!”
于是我们折返回去,酣战过后,天光大亮,我和陈声累得躺在血迹未干的地上,相视一笑,身边陈列着那些武夫的尸体。
贺卿舟此刻估计已经回了京都,而我并没有全盘皆输。
收下晋中城后,我一路北上,势如破竹,攻到京都时,已是第二年秋,李言蹊前来投靠,说姜晚岑得知我死后整日郁郁寡欢,茶饭不思,现在还怀了贺卿舟的孩子,每天都要靠汤药吊着命。
我问道:“如果日后我称帝,你可还愿意娶她?”
李言蹊跪在地上叩谢:“若能娶她,我必生死相随。”
我说不上来心里是什么情绪,贺卿舟说“我永远不会纳妃,永远是你一人的丈夫”的时候也是这个年纪,这些诺言,说的人早就忘了,只有听的人还记得。
姜晚岑在宫里应该不知道我起义的消息,她这样处境危险,让我十分心慌,五十万大军压境的时候我都没这么慌过。
京都城门紧闭,火箭齐发,贺卿舟学聪明了,知道用我的法子来堵我,但是我用火箭,是因为江南外围是天然的护城河,城外的人若不渡河根本进不来,而京都,可没有。
“来人,放火药,炸城墙。”我一声厉喝。
连着几声轰响之后,从前巍然屹立的城墙轰然倒塌。我骑着马冲在最前,对面的禁卫军,来一个我杀一个。
红缨枪上千滴血,杀尽天下负心人。
攻入京城后我率三百精兵直入皇宫,他如今大势已去,我不必再提心吊胆。
从前见贺卿舟,他是注重仪表,意气风发的小少年,如今再见,却觉得他精神萎靡,也不过如此。
贺卿舟在龙椅上坐着,没有半点慌乱,朝下已经没有一个臣子叩拜他。
他见来人是我,伸着双臂向我走来,我将红缨枪抵在他胸口处,拒绝了他的怀抱。“你若再敢往前一步,我必让你人头落地。”
“轻眉,从前是朕的错,朕不该不听你的话,你原谅朕,不要再胡闹了。朕发誓,朕最爱你。”
我听这句话觉得十分可笑,他又说:“朕知道你还爱朕,所做之事定是想讨朕的欢心,证明自己的能力。朕发誓,此后再也不会逼你学官家小姐的做派,朕封你为大将军,每日练兵习武,可好?”
我收红缨枪时虚晃一枪,割了贺卿舟的一只手,“贺卿舟,看好了,你再说胡话,掉的就是你的脑袋。”
那只手掉在地上,血液和灰土混合在一起,贺卿舟疼得满头大汗,骂着我是个毒妇,我不再看他,命人将他绑了带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