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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绝秀才又惊又喜,忍不住呼道:“居兄。居兄。你没事吧?”
居然却仿佛未听见一般,一动也不动。三绝秀才又高声呼了他一遍,仍是纹丝不动。那些武士闻声倒惊觉过来,纷纷掉过头来,向这边怒目而视。执杖的黑衣人双眼一翻,尖声喝道:“你俩个狗东西,竟敢施诡计害我执旗使,定让你们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说着扬起手中的铁杖。众武士见其扬起铁杖,得令一般齐齐围攻过来。
眼见武士即将攻到眼前,三绝秀才情急之下侧身用力蹭了蹭居然,仍未将之弄醒。居然痴痴愣愣好象着了魔,对四周一切充耳不闻,只顾盯着双手出神。三绝秀才长叹一声,闭目只待受死。
那些武士俱是一等一的高手,早有数人将钢刺狠狠刺入居然的身体。令他们意想不到的是:以他们的身手,这全力一击定是戳个穿膛窟窿,谁知只戳入寸许便再也刺不进去,仿佛刺入极韧极韧的物体。后又有数人刺中,亦是如此。正在他们惊疑不己之际,只听居然怒吼一声,身形暴长,一股巨大的气浪将他们抛到空中。他们人尚在半空,口中己是鲜血狂喷,直如下起一场血雨。顷刻,人血交杂,如中箭的野鸡似的接二连三地直堕下来。
那执杖的黑衣人见状惊恐不己,原先的气焰早己去得一干二净。他悄悄退到马车后,从怀中掏出一支焰弹,正欲抛出之时,只觉手臂一紧,手中那颗焰弹不由自主地落了下来。他挣扎了一下,无奈双臂被牢牢掴住,丝毫动弹不得。他回头一瞧,正与居然目光相对,顿时唬得魂飞魄散,身体软软地瘫了下去。居然一脚将他手中的铁杖踢飞,正击中那辆马车,马车立时“轰”地四分五裂,然后提起那黑衣人,喝问道:“无量王那厮究竟是何人?”
黑衣人闻及居然问起无量王,浑身一颤,面如死灰,嘴唇不住翕动,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居然亦不逼他,用重手法制住他“百会”“大椎”“膻中”等几处要穴,扔破麻袋一般扔到一边。
余下的几名武士逃也不是留也不是,一个个垂头耸肩如丧家之犬。居然喝令他们给三绝秀才解开绳索,然后让他们站作一排,将身上盔甲悉数解下。众武士不敢违命,纷纷依言卸了金甲,却无人摘下面具。三绝秀才此时虽乃灰头土脸却是精神陡长,走上前用力扯下一武士的面具。那武士惨叫一声,露出一张血肉模糊的脸,甚是骇人。原来面具竟是直接浇铸在脸上,早己与皮肉连为一体,一撕便是连皮带肉一大块。
居然和三绝秀才相顾愕然,他俩虽猜测得出无量王甚为残忍暴虐,却想不到对手下亦是无所不用其极。看来这些武士只不过是其手中的破铜烂铁而已,较之猪狗亦有不如。三绝秀才叹道:“无量王如此‘善’待各位,各位竟还为其卖命,真是令秀才我打破头也弄不明白。”